郑欣看到一向倨傲的赵齐如此讨好姐姐,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失落,患得患失的站在那里,像是丢了魂一样,一直到徐氏出门,也没听到她和姐姐在说些什么。
送走了徐氏,阮氏笑着对郑华说道:“我说什么来着,这两位可都是会稽王面前得力的人物,如今能如此善待你们,说明连他们也都看好大郎君!世如此,有什么好担心的!”
郑华笑着点了点头,稍稍放下了心事。
却说司马昱这几因为添了儿子,心里很是高兴,下朝之后必会逗弄逗弄儿子。虽然因为李氏所出的幼子肖己,多去看了几次,却从心眼里厌恶李陵容。份低jiàn)就不说了,长的还又黑又丑,弄得司马昱每次跟她亲搞得都跟上刑场似的。不过人虽讨厌,肚子却争气,为自己生的这个儿子也颇合自己的心意,浑上下没有一点那个jiàn)奴的影子。
“这小子,既然知道郑氏宜男,为什么还要把李陵容找出来,是存心恶心我吗?”说起来司马昱之所以要强纳郑欣,除了喜欢她活泼的子,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想要跟刘牢之别苗头。郑氏姐妹一母同胞,生活环境一样,如果郑欣也能够为自己生儿子,那刘牢之那些神神叨叨的话就只是凑巧而已,谁知道明明是徐氏和郑欣侍寝的次数更多,却偏偏她们两个的肚子毫无动静,让个司马昱何以堪?
每每想起这些事,司马昱眼前就会浮现出刘牢之那张有些倨傲和倔强的脸。“不管怎么说,这小子也算是为我解决了心头大患!”司马昱这样安慰着自己。
“王爷,参军毛珍求见!”门外的侍从禀报道。
“让他进来吧!”司马昱放下自己纷乱的思绪。
毛珍现如今在司马昱的抚军大将军府任参军,平时处理些杂务,与刘家的贸易也一直是他在主持,司马昱早就吩咐了他前来问话。
毛珍进来,行礼罢,垂手站在一边。
司马昱问道:“与刘家的贸易,怎么样了?”
毛珍拱手道:“启禀王爷,一直颇为顺利。除了玻璃制品、陶瓷制品、白酒和白糖,最近还增添了葡萄酒,在建康的销量颇好!”
司马昱皱眉道:“承祖啊,你说少府掌天下能工巧匠,做不出玻璃制品也就罢了,怎么陶瓷制品也比不过刘家?还有这酒,为什么我们就酿不出来白酒,每年光这些东西,要送给刘家多少钱粮!”
毛珍暗道:“我又不在少府当差,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嘴上却道:“王爷若是有意,朝廷下大旨意,让刘家献出方子也就是了!”
司马昱摇了摇头:“这又不是关系国计民生的东西,岂能由朝廷出面抢夺,朝中大臣们也不会同意的!再说,这些东西掌在刘家手里能赚钱,掌在少府的手里就未必了。”
毛珍暗自点了点头。少府觊觎刘家的红糖秘法,当年找不到太多的甘蔗,制出来的红糖大多都是宫中自用了,剩下的一些才卖到建康市上。第二年少府和各大家族种了大量的甘蔗,也制取了巨量的红糖,怎料市场的容量就那么大,各家的红糖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滞销,于是各家便趁机拖延要上交少府的钱,庾家甚至想要用红糖抵账!最后少府虽然没有赔钱,却也只是赚了些小钱。反倒是刘家趁机大肆出售白糖,赚了个盆丰钵满。
毛珍苦笑道:“王爷,现在制糖的各大家族撑不住了,都开始降价出售红糖了。”
司马昱无奈地摇了摇头。红糖虽好,留在手上也不能当饭吃,这个事他也没法管。少府也积压了不少红糖,实在卖不掉就只能折支了。他皱眉道:“刘家这个红糖秘法,说到底就是熬制蔗汁的时候加上了一把草木灰。你说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咱们少府就没有人做得到?”
毛珍笑道:“事可不就是这样,说穿了一文不值,人家不说,就是秘法。下官敢保证,刘家的这白糖之法也不难。”
司马昱笑道:“理是这么个理,可就是有些不甘心呢!郑氏产子,估计这小子会亲来建康,到时候你跟他谈谈,看看能不能要些东西回来!”
毛珍苦笑道:“王爷,那小子岂是好相与的,他不想给的,也难要出来;他送出来的,怕是也没什么好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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