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君上!”小羽拍打着大殿的门。
听到是小羽的声音砚寒猛地站了起来,云则站在砚寒身边摇了摇头,关澈也只是轻声叹气。
砚寒便又缓缓坐下了,眼神却仍然控制不住的望向门外。
“君上!我有事求你,君上!”小羽不住的拍打着大殿的门。
“打开。”砚寒冷冷的说着。
“君上,你难道不知道她有何用意吗?无非是想要你救那萧旌尘,平日对君上冷眼相待,怎么如今就......”云在一旁忍不住的冷哼了一声。
“开门!”砚寒突然吼了云一声。
云吓得向后退了一步,险些跌倒,被关澈一把抱在怀中,云尴尬的连忙站稳。
关澈轻咳两声“师兄,我虽也喜欢月儿,可是,云说的不无道理,若真的只为了那萧旌尘,未免......也有些太对不起师兄你了......”
“难道要本座亲自去开门吗?”砚寒狠狠的瞪了关澈和云一眼,云便气呼呼的要前去开门,关澈则一把将云拉了回来,自己将门打开。
“君上......我.......”小羽走了进来,但真到这一刻,却又不好意思开口了。
“拿着我的手谕,去吧......”砚寒一改方才凶神恶煞的模样,面对小羽,双眼尽是柔情。
“君上.......当真如此轻易便.......”小羽不敢相信砚寒竟真的如此轻易便将手谕给自己,让自己将旌尘放出来了?
“我若不给你,你便不要了?”砚寒虽知结局,眼神中却仍有着些许希望。
小羽并未回答砚寒,只是沉默不语。
砚寒轻声叹了口气“走!”
“多谢君上......我定会尽全力为妖界出一份力。”小羽终究还是对砚寒心存愧疚。
看着小羽头也不回却明显看得出欣喜的背影,砚寒黯然神伤,却不易察觉。
“呸!白眼儿狼!亏君上对你那么好!”云忍不住为砚寒打抱不平。
砚寒却猛地站了起来,回身给了云一巴掌。
关澈见状立马跪了下来“君上!您不该拿云撒气!”
“你们一个个胆子当真是大了,云,本座心中的人是谁你不知晓吗?她和月儿是否是同一个人,本座不知晓吗?本座是对月儿尚有余情,可本座不蠢,你们都认为本座是拿风白羽当成了月儿的替代品,但谁又可曾想过本座是否是真心爱她?从今以后,本座的事,轮不到你们来搬弄是非,指指点点,还有你,关澈,你在想什么,本座一清二楚,但本座望你,言辞......谨慎些。”砚寒皱着眉头看着关澈和吓坏了的云,回到了自己的寝殿,闭门不出。
小羽拿着砚寒给的手谕,连忙跑到水牢,却又在水牢口停住了。
一只脚已然踏了进去,却又退了出来,“君上手谕,将萧旌尘放出,立刻执行。”
小羽终是将手谕交给了门外的侍卫“是。”便匆匆离去了。
没有人知晓那一晚,小羽究竟有多么纠结才决定去求砚寒放出旌尘,但更没有知晓,那样浓烈的爱,顷刻浇灭有多么的撕心裂肺。
小羽不能,不能功亏一篑。
绝不能.......
小羽花了那么大的功夫脱离仙界,已然牺牲了太多,若与旌尘重新在一起,便意味着彻底背叛了妖界。
这样,自己便彻彻底底的成了负心人,小羽不愿,更不愿违背了自己。
“走吧。”侍卫来到旌尘的牢房外,打开了锁链,解开了封印。
旌尘一脸疑惑的看着侍卫“走?我可以走了?”
“你若不想走也可以。”侍卫冷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了。
可旌尘在牢中带了太久,又怎会有力气离开呢?
旌尘一下子跌落在水中,呛了好几口水。
却突然听到方才离开侍卫的惨叫声。
“小的思虑不周,小的有罪。”那侍卫一边嘀咕着,一边扶起了在水中的旌尘,将其送回到居奴所,在路上,旌尘分明看到那侍卫的脖子上有几道爪痕,还在淌着鲜血,旌尘的嘴角便浮起了一抹微笑。
小羽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不住的发愣“我还要为你......沾染几次鲜血?”
小羽虽嘴上如此说,但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这难道不是自己心甘情愿吗?
之后的几日,小羽总是借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借口偷偷路过居奴所,或是同奴隶打听旌尘的身体状况,亦或是深夜直接翻入居奴所,在窗棂之处偷偷看上几眼。
偶尔发现有哪个菜不对旌尘胃口,便悄悄的嘱咐更换,哪碗汤药苦到难以下咽,小羽便在其中放些糖调剂,还以银两贿赂那些奴隶,谁能将旌尘照料的无微不至,完好如初,便能得到几倍的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