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夜深人静时,砚寒总是拉着夕月的手,将其带到屋后的一片空地上手把手的教夕月自己白日所学。
不知不觉中,夕月好似赶超了自己,砚寒却也毫不在意,甚至要比夕月还要开心。
回到房中,砚寒便睡在地上,夕月则躺在床榻上“少主,月儿为何不能与你睡在一起?从前的两百年不都是如此度过的吗?”
“月儿长大了,是个姑娘了,将来要嫁人的,与我睡在一起传出去名声不好听,可就没有人要月儿了。”砚寒的声音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温柔。
“那又如何?月儿整日在这个房间里闷着,本就没有什么机会见到除少主之外的人,何来名声?况且......月儿喜欢和少主睡在一起,嫁.......也只嫁给少主。”月儿的声音很好听,轻易拨动了砚寒的心弦。
砚寒靠在床榻边,抚摸着月儿探出来的头“我当然想月儿一直留在我身边,可是啊,月儿终有一日要离开我的,月儿要自己生活才可以长大啊!”
月儿却挣脱了砚寒的手“月儿不要,月儿只要少主一人足矣。”说罢,月儿竟从砚寒背后环住了砚寒的脖子。
“少主的脸怎么如此之烫?可是生病了?”夕月发现砚寒的头滚烫,还以为砚寒生了什么病,哪曾想竟是害羞了呀。
砚寒连忙挣脱了月儿“无......无妨,不早了,早些睡吧,明日我还要早期练功呢!”
月儿点了点头,却将身体尽量的靠在床边,希望离砚寒近一些。
砚寒连忙转过身,不知所措的抓紧了被角。
月儿低头悄声笑了笑,蹑手蹑脚的下了床,钻进了砚寒的被子里,紧紧的抱住了砚寒。
砚寒的身体猛烈的颤抖了一下“月儿!”
月儿知道砚寒大声说话便是生气了,却也不愿离去,只得撒娇来乞求砚寒的原谅“少主,月儿真的不想自己睡嘛,突然让月儿自己睡,月儿怕,少主.......别赶月儿走好不好嘛!”
砚寒转念一想,月儿说的确实没错啊,两百年,自己与夕月同床共枕,突然让夕月自己睡,夕月如今还是个小姑娘,自然不敢一人独处。
再加上月儿的撒娇在砚寒这里从无失手过,此次更是也有用。
“罢了罢了,就这一次,最后一次......”砚寒还是妥协了,躺在那里,身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生怕污了夕月的清白。
可是砚寒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到最后,真的会爱上夕月吧。
月儿四肢环抱着砚寒,整个身体都贴在砚寒的背上,砚寒的头更加滚烫了。
月儿一个转身,碰到了砚寒的额头“怎么越来越烫了?少主还是去看看吧,月儿担心。”
“没......没关系的,只是.......只是有些热,月儿快睡吧!”砚寒匆忙搪塞了几句,便强迫自己睡下了。
夕月看着窗外的飘雪,撇了撇嘴“热吗?”
但这一觉,砚寒睡得格外香甜,转日清晨,砚寒睁开双眼,只见自己已然转过身,将夕月牢牢地抱在自己的怀中。
看着睡得正香甜的夕月,砚寒不忍心叫醒她,只好尽力抑制住内心的狂跳。
但夕月那面庞,世间究竟有多少人可以抵挡?
砚寒轻声叹了口气,便将夕月抱了起来,安置在床上,便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生怕惊扰了夕月。
门“吱呀”一声推开,一天的世间飞逝而过,但砚寒却觉得度秒如年,他每一日离开夕月的那一刻都在期待着夜晚重逢的时刻。
他无时无刻不在念着房间内的夕月,以至于无法专心练功,为此,砚寒的父亲没少罚他。
可无论白日砚寒受了再重的责罚,只要夜晚见到夕月,砚寒好像一下子便痊愈了。
每一日,砚寒都会给夕月带来不同种类,各式各样的吃食。
模样精致,小巧,每每夕月都不舍得吃,总是要塞一个在砚寒的嘴里,自己才肯开始吃。
而吃完过后,烛火熄灭。
每一次,砚寒都告诉夕月“我们月儿长大了,是该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了。”
可每一次,砚寒熟睡之后,夕月总是偷偷跑下床来紧紧的抱着砚寒入睡。
砚寒怎么会不知晓,但每次总是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一抹微笑,便睡去了。
渐渐的,砚寒也不说了,因为就算说了,晚些时候夕月还是会来找自己一起睡,便也习惯了。
每日清晨,砚寒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总是夕月,一开始,砚寒毕竟是个小孩子,看到一个姑娘每日清晨都准时出现在自己的怀中当然十分害羞。
可后来,渐渐的,渐渐的,砚寒享受了起来。
夕月生的是那样的美丽,简直能被人当作是一道风景。
每日清晨,砚寒总是睁开眼,端详熟睡的夕月一番才肯离去。
而每次夕月睁开眼睛,身边早已空无一人,看着这只有自己的房间,夕月不禁感到有些孤独。
她也想看看屋外的世界,她也想看看砚寒每一日生活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每日与砚寒在一起的人都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