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禾将贯仲拦下,“师兄,我同傅乔自幼相识,她每次受伤都是我医治的。”
说着,知禾扶着傅乔进了房间,反身将房门关上。
贯仲在门外道:“师妹……”
知禾道:“师兄回房休息吧,傅乔有我足够了。”
玉妆端着温水站着,“知禾姐姐,温水已备好了。”
知禾扶着傅乔在她榻上躺下,她对玉妆吩咐道:“房间太亮了,将多的烛火笼带走。”
“是,”
玉妆将温水放下,依言将多出来的两个烛火笼带下去。
玉妆一走,知禾挥手给房间布上结界。
傅乔这才“哎呀呀”的叫唤起来,“疼死我了。”
知禾一边将纱布解下,一边笑道:“在外面我看你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以为你不疼呢。”
恢复女声的傅乔娇娇的道:“哪里不疼了,我这不是强忍着嘛!”
她可没见过哪个大男人受伤了,会疼得“呀呀”叫的。
知禾帮她脱掉衣物,道:“你倒是能忍。”
傅乔手臂上受伤的位置已是血肉模糊,知禾皱着眉头给她上药:“我从未见你伤的这么重。”
傅乔额上冷汗津津,她忍着疼痛,道:“对手可是只妖王,这种程度的伤不算什么。”
“你如今算是一战成名了。”
仅半百之龄就能与妖王一战,无论输赢都是扬名天下。
傅乔咬牙道:“这声名可是大家拿命换来的。”
知禾给她上完药,取出纱布,小心的给她包上,“傅乔,你以前在六重山给我采药的时候是不是也受过伤?”
“没有,六重山的妖灵,可没有不周山的妖灵来得凶狠,只要做的不太出格,六重山里的妖王都不会出面的。”
知禾给她包好伤口后,又给她配了一碗浓绿的药汤。
傅乔看着知禾手上的药碗,“这是什么?这么绿?”
“药,能将你体内瘀血逼出来的药。”
知禾将药碗递过去,“快喝下吧。”
傅乔接过药碗,闭眼仰头喝下。
“给,”她将药碗递给知禾,双眉紧皱着道:“一股枯叶腐败味,实在是太难喝了。”
知禾给她端来一杯茶水,“洗洗口吧。”
傅乔以茶水洗去口中异味。
片刻后,她吐出一口黑血来。
知禾这才笑道:“如此内伤便会好得快些。”
她扶着傅乔躺下,“傅乔,妖王那么强,你以后还是离那些妖王远点吧。”
傅乔点头,“自然。”
她从头上将石簪取下,“今日是它救了我一命。”
当年师父曾说过,此物能救命,今日还当真救了她一命,那妖王的一掌可是用了十足之力,若无石簪保护,她必死无疑。
知禾帮她盖好薄被,坐在一旁,“这是你拜入太乙门后便一直带着的配饰。”
“是啊,是师……”傅乔停顿了一下,她看着知禾,若她说师父二字,只怕会让知禾想起明决君。
故而她改口道:“是师门所赠。”
知禾笑道:“真好。”说罢,她起身,“我去洗漱一番,你好生休息。”
“好!”
知禾转身将傅乔带有血迹的衣物收起。
傅乔借着烛火之光,看到石簪上青红两色丝线已经变得极淡,她估摸这师父送她的这件法器,是用不了几次了。
知禾伸手将隔帘放下,方才走至门口开门。
房门一开,便看到师兄坐在石凳上,而玉妆则站在门口。
知禾道:“师兄?”她看看玉妆,“你们怎么还不去休息?”
贯仲起身,“傅乔如何了?”
“她伤的不重,现在已经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