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有人从马上跃下,将她拦住。
一扬对傅乔作揖道:“在下一扬,出自一符派,久闻傅乔玄友大名,幸会。”
傅乔也对他作揖道:“一扬玄友客气,在下傅乔,出自太乙门。”
一旁的江晓承也下马了,他同一扬并肩而立。
“在下江晓承,出自仗剑峰,傅乔玄友,幸会!”
“江玄友,幸会!”
知禾从马车上下来,玉妆紧跟其后。
“傅乔,”
傅乔看着她,笑道:“你应该早些同我讲,也好让我早些来接你。”
知禾走到她身旁,道“有一扬玄友跟江玄友同行,我一路走来,甚是安全。”
傅乔闻言对他二人深深一拜,“多谢二位玄友对知禾一路相护,他日在下定请二位饮上一杯。”
江晓承点点头,这傅乔不但修为精湛,为人也甚是知礼。
他回道:“傅乔玄友客气了,大家同是正派子弟,自是要相互扶持。”
一扬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笑眯眯的道:“傅乔玄友,有空切磋切磋啊!”
“好啊,不过,”傅乔看看知禾,“你们一路车马劳顿,切磋一事,他日再定,如何?”
一扬两手一拍,十分赞同,“没问题。”
说着他就同傅乔交换了传信符。
江晓承也道:“听闻傅乔玄友所修炼的是十悟剑法,在下也想见识见识。”
傅乔笑道:“在下也久闻仗剑峰的剑法剑诀最为高深,若能同江玄友切磋上一番,于在下也是大有益处。”
“如此,我们便说好了。”
江晓承也同傅乔交换了传信符。
一扬见今日是同傅乔切磋不成了,便要同知禾告辞。
“保护知禾仙子的人来了,我就不必再同行下去了,在下告辞了。”
知禾对他深深一拜,“感谢一扬玄友一路来的保护。”
一扬看了江晓承一眼,“走了。”
说罢他便瞬行而去。
江晓承也跟着告辞了,他紧追着一扬而去。
这二人一走,知禾心下便松了口气。
她扶着腰肢,黛眉皱起,“坐了几个月的马车,我这腰都要废了。”
傅乔抬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苍雪山,对知禾道:“此处离你们驿处不远了,我带你瞬行过去吧。”
“好啊。”
她正要回头对李管事交代几句,不想傅乔已经伸手勾住她的腰身,人瞬行被带走。
她只来得及惊叫了一声:“呀!”
李管事见傅乔公子带知禾仙子走了,便挥手让护卫上马,赶往大由城。
唯有玉妆,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公子竟一眼都未向她瞧来。
风带着枯叶拂过她,枯叶落她头上而不知。
李管事见她没上马车,便对她道:“玉妆姑娘,别看了,知禾仙子早走远了,快上马车,我送你去驿处。”
“玉妆姑娘,玉妆?”李管事连叫几声,玉妆才回神。
“噢,好,我、我这就上马车。”
在马车里,玉妆咬牙紧紧拽着衣袖,衣袖上的花纹已被拉长变形。
……
瞬行可比坐马车快多了。
两个时辰未到,傅乔已经带着知禾到了驿处。
门未关,知禾进了房间,毫无形象的倒在榻上。
“累死人了。”
傅乔笑道:“坐了几个月的马车,确实是累。”
知禾躺了一会,又坐起,她看着傅乔道:“此处无人,你就不用扮男子了。”
傅乔侧耳一听,好在四周无人,她挥手布下结界,方才恢复了女声。
“知禾,连星恒他两兄弟都在大由城呢,你可别给我说露嘴了。”
“你,你见过那个星君子了?”
“见过啊,”傅乔提起衣摆在榻上坐下,“连星舒甚是崇拜于我,在他不知我是女子的情况下,居然叫我跟他哥好。”
知禾听了咯咯笑起,“看来他确实崇拜你,你放心吧,以后就是我二人独处,你也不必以女声同我相谈。”
结界外,贯仲快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