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汐在外不怎么暴露身份,大多数京城人还是不能认出她的。
只是可惜架不住肖锦风的身份为人所知,很快,便有人因为肖锦风,是猜测出了旁边同行的或许是云熙公主。
活了十七年,秦沅汐自认为没有遇到这般尴尬引人注目的时候。
她是喜欢外人敬仰的,只是这种时候实在上没有心情。
被周围这些同龄甚至比自己小的人古怪的目光注视着,就好似上刑场被围观的死囚一般,极其不适。
冷风下,秦沅汐羞愧得耳根通红,只祈盼着早些离开,一时间连挣开肖锦风的手都忘了。
直至周围人群再度趋于平淡,两人速度缓下,肖锦风止住步子。
待回转身的时候,秦沅汐还没恢复神色,他收才起了其它情绪。
“我自知与公主情难续,公主如何都好,大可早些送和离书来做个了结。但请公主自重自爱,不要让我顶着公主驸马的名头的时候来羞辱我。”
自重自爱……
什么鬼,秦沅汐一脸迷茫地望来,正瞧着肖锦风拿一脸决绝与失望都表情。
“肖锦风,你什么意思?”没来由的,白白受了外人一番训斥,她是好一阵窝火。
她什么时候不自重自爱了?她还没训斥这肖锦风大庭广众下让她丢面子,结果到头来先是被说道了一顿?
肖锦风冷眼瞧着眼前公主做戏的样子,痛惜之下,丝毫没有任何动容,“公主既然一开始闹和离,便早些将和离书取来,我也好着笔,在这里和外边的男人私会算什么本事?”
“……”
秦沅汐气得是七窍生烟,暗骂肖锦风吃醋吃到自己头上,不知尊卑。
肖锦风所言和离,她自然还是记得的,但其实回来后因为一些琐事,所以暂且搁置了。
从本心讲,她也是对此有一阵迟疑,想等些日子考虑清楚。
再者,这些天脑中的记忆越来越多,似乎要记起以前的事情了,她惊喜下,还是想清楚肖锦风到底做的什么的。
只是这些需要时间,所以顺理成章,他拖了日子。
这样下来,倒是一直战战兢兢的肖锦风坐不住了,今日里四处闲逛,不曾想,见到那恶心的一幕。
秦沅汐被骂了一通,心情不好,也便没有考虑其他,只顾着讽刺,“你既然知道本宫要和离,只管等着就好,本宫要和谁私会与你何关?你可不要忘了本宫的身份。”
“公主见谁我不管,养些面首也是公主的雅兴,但我从未想过公主还有夫之身,会如此作态。”
肖锦风悲从中来,想着迟早的结果,干脆是没有再去奢侈什么。
盯着秦沅汐那微微错愕的眸子,他叹息一声,“实在寡廉鲜耻,有辱斯文。”
秦沅汐:“……”
梓芸:“……”
养面首,什么鬼…
岂有此理,秦沅汐都要气抓狂了,都是什么鬼话。
她好端端的见个人,怎么在肖锦风眼中变成养面首的风流公主了?
肖锦风没有再给秦沅汐反驳的机会,秦沅汐怒火未起,他便是匆匆头也不回的离开。
对着远去的萧条,一时间,秦沅汐本来的质问和羞恼转而无了影踪。
缄默许久,她忽然是转过目光,“梓芸,本宫做人,真这般下贱了?”
这话梓芸不敢应得,连忙好心辩解,
“公主见那苏济,毕竟是关于前日安危的大事,行得正坐得端,肖公子因为得不到佳人肯定心情不好,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