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姐和四表妹她们的伤如何?”
喝着碗里的稀粥,芽芽轻声问道。
如果不是卫望楚,今日躺在床上受疼,受累的,就是她了。
董嬷嬷道:“二小姐伤的很重,滚烫的油直接从腰腹位置一只泼到小腿,整个小腹、屁股还有整个左腿全都烫的一个压一个的水泡,又是丝质的衣裳,一烫便收缩,紧紧箍在身上,怎么也脱不下来,后来,医女不得已给她剪开了衣裳。”
“唉,”老嬷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是可怜,昨夜回来的路上,又是走路,又是马车的,身上的水泡磨破了好些地方,血糊溜啦的,躺着也不是,趴着也不是,嚎叫了半夜,这会子刚醒,又开始哭叫了。”
芽芽叹了一口气,“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心狠了嘛?今日对一个无辜少女出手?”
董嬷嬷摇摇头,“不知道呢。”
“可有报官?”
董嬷嬷再次摇头,“老夫人说了,关系到一个少女的名声,不好报官的,叫人家都知道咱们肖家姑娘毁了身子,身子上都是疤痕了,以后还怎么结好亲家?”
“不报官?难道就不查了?”
“查还是要查的,只是尽量不让外人知道内情。”
芽芽撇撇嘴,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却不报官,想来只有一个解释。
这意思就是肖老夫人也是知道其中内幕的。
肖家果然是一窝狼。
对自家狼崽子们的竞争视而不见,只捡最优良的儿孙往下延续血脉。
“哦,四表妹如何?”
“四小姐情况好多了,只在腿上烫了一些水泡,昨夜二老爷不放心,去看望两个姐妹,也不知道为何,四小姐竟然害怕,躲进了衣柜里,不肯出来,二老爷就拽,四小姐就躲,拉拉扯扯,腿上的水泡都磨烂了。”
嗯?
还有这事?
芽芽探究的看着老嬷嬷,“二舅舅不知道四表妹受伤了?怎么这么粗鲁?”
董嬷嬷微微讶异的扬眉,“表小姐不知道二老爷中毒的事情?”
少女了然,因为这?
董嬷嬷意味深长的一笑,“二老爷昨夜酒醉,若不是老夫人拦着,怕是要当场撕了四小姐。”
哎哟,我去,这个暧昧的眼神。
这意思是肖二爷知道肖香儿不是自己亲生的闺女了,想要直接霸王硬上弓了她?
好歹是当了十年的闺女,从小抱着长大的,这一朝变脸,就直接要那啥了?
昨夜真该去看看这出好戏。
“嬷嬷,如今二表姐和四表妹受伤了,过几天自然去不了伯爵府别院了,那三表姐呢?她去不去?”
董嬷嬷看着她,今日的芽芽比往日多了几分少女的味道,少了些许算计的精明,多了几分少女娇憨。
”表小姐是希望她去吗”
“自然,我想去,但我一个人去总归不太好。”
“老奴明白了,老奴尽力安排。”
送走了董嬷嬷,芽芽又滚上床补了一大觉,一醒来已经日头西垂,饭点都过了。
安柏和卫望楚二人竟然双双没吃饭,一直在等着她。
匆匆洗漱一番,三人围坐堂屋,开始吃饭。
“不好了,大少奶奶上吊自缢了!”
院子里,夏和远远的冲堂屋里叫道。
芽芽猛地抬头,看了看卫望楚,起身打开门。
“谁,上吊了?”
夏和身后跟着秋云堂的小丫鬟,福了福,“回表小姐的话,是大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