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看着凌君也来了,几兄弟说不出的兴奋。
大冷天的,即便山泉不冰,可还是将兄弟几个的小手冻的红彤彤的。小孩子似乎也不觉得冷,还往里伸。
“母亲,我们可以抓螃蟹回去吃吗!”想着给家里加餐,哥儿几个翻得更起劲儿了。
不过,这寒冬腊月的,怎么会有螃蟹呢,翻到几个也实在是运气而已。
“那么,现在不玩水了!”凌君将手伸到小肖遥面前,“我们去白凤崖玩!”
肖遥看了一眼凌君,又看向哥哥们,最后又把目光转回到凌君伸过来的手上。
凌书元牵着肖北,一只手包裹着弟弟的小手,一只手插在羽绒服的衣兜里。
山路转口,外侧是一个白色的悬崖,因为其形状像一只飞翔的鸟而得名。站着白凤崖上,可观尽这奇山异脉。山下,偶然传来几声铃铛,那林中,是清晨放出的牛羊。奔腾的山泉一泻而下,虽看不见,却也能感受到那一股澎湃。
“母亲,母亲,是鹰!”
山林的上空,出现了雄鹰的影子。它舒展着宽大有力的双翼,在白云蓝天间任意驰骋。
“知道吗!鹰,之所以能成为天空的主宰者。因为它经历过很多磨难!”
凌君扫出个比较平齐的石头,坐了上去,四个孩子,挨着母亲坐在一起。
凌君摸了摸儿子们的头,“老鹰是世界上寿命最长的鸟类。它一生的年龄可达七十岁。当老鹰活到四十岁时,它的爪子开始老化,无法有效地抓住猎物。
它的啄变得又长又弯,它的翅膀变得十分沉重,”
“那鹰会不会死!”小孩子天真的语气带着赤城的疼惜。
“那时的它,面前就是两种选择:等死,或蜕变。它必须很努力地飞到山顶,在悬崖上筑巢。停留在那里,不得飞翔。”
孩子们听着认真,凌君又继续将,“老鹰首先用它的喙击打岩石,就是那嘴巴。直到喙完全脱落,然后静静地等候新的喙长出来。再用新长出的喙,把爪子上已经钝化的指甲一根一根的拔出来。当新的指甲长出来后,它们便再把羽毛一根一根的拔掉。”
“会不会很疼!”
是啊!很疼,那是一次血的洗了,也是一次涅槃重生。要不然,鹰怎么成为天空的王。
“知道吗!这是一个十分痛苦的蜕变过程,要历经一百五十天。”
不知在崖口上坐了多久,就听到不远处山腰子处传来喊声,“三姐,吃饭了!”
冬日的暖阳下,孩子们踩着影子。即便是单纯的踩影子游戏,几个也争着玩的不亦乐乎,就这样,嘻嘻闹闹的往老屋走去。
“三儿!”宋眠,安然已经睡眼惺忪。昨夜陪着老人们打牌倒了鸡打鸣,也是启晨后才去恶补了一下觉。
“这么早!”
“然然干妈,不早了。阿遥和哥哥都干完了好多事的!”
凌书元打了个招呼,便随着凌君已经进了屋,没有看弟弟们围着两个干妈,掰着小手指,小声嘟囔的数着今天起床干的事。
稚气甜糯的声音带着几分小骄傲,似乎在求表扬“帮太奶奶喂猪猪,背书做作业,陪母亲晨练,还有看日出。”
“哇唔,咱们小宝贝这么厉害的吗!”
书元看凌君转身正打算上楼,不由出声问道,“母亲不吃早饭吗?”
这会儿早上九点,吃了早饭,该干活的也要下田干活去了,午饭要等到下雨最早也是两三点才吃的到。
凌书元以为母亲又是胃口不怎么好,“多少吃些!”
母亲本来胃就不怎么好,还不按时吃饭。到时候胃疼怎么办?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真叫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