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听好了,某家乃绣衣使者,今日特奉大统领之命,前来缉拿你这目无王法之徒。”
“绣、绣衣使者?!”
羽林郎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四个大字,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情不自禁喃喃重复了一遍之后,黝黑粗糙的面庞竟是变得白了不少。
看见羽林郎这副反应,林图原本稍显忐忑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现在——”
正当他准备开口询问下一个问题之时,羽林郎竟是犹不死心地剧烈挣扎起来,想要翻身坐起,嘴里还中气十足地沙哑嘶吼道:
“放你娘的屁!老子不信!给老子看看你的身份文牒!!!”
“啪!!!”
林图眸子一冷,毫不犹豫挥起长剑,便狠狠扇向羽林郎的侧脸,一道两指粗细的血痕,登时映在羽林郎的脸上。
一团混合着牙齿血液的唾沫,从羽林郎嘴中吐出,吴姓将官毫不示弱地揩揩嘴。
哪怕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掌握在对方的一念之间,羽林郎依旧怒火冲天地瞪着林图,仿佛欲择人而噬。
“现在,我问,你答。若有半句虚言,轻者刺配至死囚营、听候发落,重者则项上人头难保,汝可知否?”
也不等羽林郎回话,林图用剑尖挑起对方的下巴,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似是拉家常般地随口自言自语道:
“现在终于明白,黄金有多烫手了吧……这东西,可不太好拿。”
羽林郎:“!!!”
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羽林郎强自咽了口唾沫,原本苦大仇深、不畏强权的煊赫气势,此时此刻烟消云散。
“上、上官,本将怎么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羽林郎的脸色逐渐由尼格罗人种向欧罗巴人种转变,嘴角一阵抽搐,露出满口黄牙,一个比哭还要难看几分的笑容,遂活灵活现展露了出来。
“事到如今,还想着嘴硬么?”
对此,林图不以为意,而是笑吟吟望着对方,脑海中瞬间闪过数十个解决方案。最终,林图选择了作为一个真正的绣衣使者,在此时此刻,最有可能运用的手段。
“啊啊啊啊啊!!!”
一阵凄厉至极的惨叫声,遽然划过这块山野的上空,打破了此处的寂静。
羽林郎拼死想要挣脱林图的束缚,奈何踩在他胸前的右脚,比当年镇压孙行者的五指山还要牢靠三分,根本连一丝松动的趋势都未曾出现。
方才蹲着的林图,此时此刻缓缓起身,将手中的累赘木棍漫不经心丢至一旁,旋即拍拍双手,闲庭信步背过身去,颇有闲云野鹤的得道高人风范。
“嘿嘿,居然敢把某家的话语当作耳旁风,完全没放在眼里。我想……刚才应该把规矩教给你了,我问,你答,要是想说什么多余的废话,就憋在心里,别吭声。”
“这会儿……你应该差不多理解了吧?某家的规矩,其实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