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冷川此刻是真的有些不太高兴,他甚至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脑门上泛出了点儿绿色。
这小子是怎么回事,他人还在这儿呢,还搂在琅千秋的肩膀上呢,这小子就已经这么胆大包天且明目张胆的过来撬他的墙角来了?说这些酸不溜秋的话是想恶心谁呢?哼,就这水平、就这种程度,也敢好意思拿出来显摆,还说出这些酸掉人大牙的话,难道当真以为他的小千会吃这一套吗?
此时聂冷川自然是已经全然忘了自己当初在追琅千秋的时候,说过了多少酸人的话,又做过多少肉麻的举动了。不过就算是他能想得起来,那也自然是会觉得自个儿是名正言顺且理直气壮的,断然不会像这个白咏月这样的惹人生厌。
这个时候,聂冷川对这个白家老幺是只有厌恶,完全没有危机意识的,毕竟想这样的人,一看就不是琅千秋的菜嘛,完全构不成威胁!
因此,他此时虽然是冷着一张脸,但是也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冷静理智的询问道:“兰考白家,白公子,你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是你自己来的?又或者是别人让你来的?你是一早就知道小千在这里,还是偶然才与她遇见的?”
聂冷川下意识的觉得琅千秋至少的一个熟人突然出现,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偶然”而已可以解释的。若并非偶然,那这个白家老幺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就证明,他和琅千秋的身份踪迹已经泄露出去了?
只是他劈头盖脸的问了一通,那白咏月却并不打算同他说话,只是轻蔑又讨厌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又接着转过头去看向琅千秋。他从袖口当中摘出一个乾坤袋,然后小心翼翼的抽来抽绳,从里头倒出来一个小小的、十分精致的盒子,像宝贝似的捧在手掌心中,然后拿着打开了给琅千秋瞧。
那盒子打开以后,从中逸出了一道明亮的光芒,琅千秋等人十分谨慎的向后退了一步,不知道那光芒是什么。等到光芒散去,三人往其中一看,原来是一堆透明的琉璃珠子,各个都有大拇指上一个关节大小,琅千秋眼皮子一跳,无端觉得这些琉璃珠子有些眼熟……唔,对于那白咏月来说,这其实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好现象,因为总算是多了一件琅千秋认识的东西,那这就说明,距离琅千秋认出他的时候也不远了。
白咏月颇有些得意洋洋的看了聂冷川一眼,聂冷川只当是没有看到。实际上这也没有什么,聂冷川得意的时候是光明正大的得意,而这位白咏月白家公子此时的得意,却隐隐约约有点儿暗地里高兴的意思。
他手指在那满盒子的琉璃珠当中划过,面上带了几分回忆往昔的神色,神情道:“当年我初来凤鸣山,第一次见到琅姑娘,你给了我这个琉璃珠做见面礼,后来我因为对你……所以时常会送一些小玩意儿给你,而你每回都以琉璃珠相赠,我大受感动,将这些琉璃珠全都收好了,一直珍藏道今日。”
聂冷川的脸隐隐约约有些绿,虽然知道白咏月不是琅千秋喜欢的类型,以琅千秋的性子,这个琉璃珠的真相应当也有别的说法,但是他现在仍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这件事情的真相还真不是这白咏月所说的这样。
琅千秋一看他手上拿着的那些琉璃珠子就觉得眼熟,这些珠子确实是她以前用的的没错,只是这白咏月到底是谁?她仍然心存疑惑。
看着拿盒琉璃珠子,再看看白咏月身上穿金戴银、满身富贵的样子,好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一个有钱人家出来的时候大少爷似的,又是兰考白家的人,曾经来过凤鸣山求学,并且和她是一届的也只有那个人了……琅千秋脑中终于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个人影,只是这怎么可能?实在是不可置信!
琅千秋眉头敛起,颇有几分不可置信的问道:“难道……难道你是那个白小胖吗?”
白咏月却顿时兴奋起来,满脸高兴,几乎都要高高跃起,道:“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