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驸马,都是贪杯好色之徒,有什么可指望的?”三王爷细细瞧着零零碎碎的遗书:“这一手字,瞧着颇为眼熟。”
长孙兰拿了一张看了看:“是和静的,遗书是假造的?”
“假造的也好。”三王爷把遗书收好:“省去了我们多少事,若不是他们争执没有细看,还不容易蒙混过关呢,和静那孩子自幼聪明,这次又帮了大忙,她的手也是故意伤着的吧。”
长孙兰点点头:“对,流了好多血。”
“去看看吧,我和明仪都不方便过去那边府上,你代我们好好奖赏那孩子。”三王爷轻叩着扶手:“真正的争夺,现在才开始。”
护国公过世了,消息也传到了鹿京。
江氏抱着手炉轻叹:“怎么说也是国公爷,吊丧的人却少得可怜,一听兵权不在护国公府了,那些往日巴结着的人都懒得再做样子,想想当年我嫁给你时,护国公府有先帝抬举是何等风光,这才过了多久,就败了家世。”
定北侯批着军务折子,头也没抬:“教子不严,自食恶果,阿珏呢?近日也没去盛京?”
“没去,在忙呢,说是要送一份大礼给谁,我问他也不说。”
“胡闹,让他快去盛京,别拖久了,这女人啊,有误会不早早的解释清楚,日子久了,你就成亡夫在她心里立碑了。”
江氏眉头一皱,走人。
白家。
花枝招展的媒人喝着茶,十几箱子聘礼在院子摆了个满满当当,笑呵呵的对着贪财好色没本事的白老爷夸:“这是当朝的六驸马亲自请我做我的媒,这王屠夫虽然年纪大了些,可家里有钱,小姐嫁过去,那是半点苦楚不受,还能照顾着娘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