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有些后怕,这才扶着虚弱的身子往外走出,
顷夫人解释道,
“环环一直闹着辟谷,所以很少吃东西,可能是饿晕了,这小姑娘都不爱惜自己身体,”
铠以前跟着姚顷身边多少受了点医学熏陶,姚顷的医学病名千奇百怪,什么缺血性心肌梗塞,肺结核,盆腔积液,听到顷夫人说婢女辟谷的事情,面色苍白,虚弱差点晕厥,十有八九是低血糖,
铠盯着面前的顷夫人,有几分迟疑,
“你看不出她怎么了?”
“饿晕了啊?”顷夫人有些疑惑,“怎么了?怎么突然关心一个婢女了?也怪我不太注意,以后会督促她每日三餐,定是进食,你不用操心这些小事,”
怕铠误会她苛待婢女,顷夫人还举起了手掌,
“我发誓,”
铠的眼光冷了几分,但最终没有表现出来,轻轻说了一句,
“对了,过段时间带你去主宰医馆看看,”
“医馆有什么好看,”恍然想起来传说中的铠的姐姐,是懂医术的,还在医馆坐诊,连忙转口,
“我这么多年学的零星医术都忘的七七八八了,而且现在不用挣钱养家,所以才不要去医馆,”
铠有瞬间呼吸一窒息,姚顷离开时最放心不下的是医馆,她千叮万嘱的要露琰掌管好主宰医馆,面前的人却全然不知,
顷夫人不懂医术,医馆的事情也不清楚,实则是姚顷参股医馆的事情极少有人知道,
原来模仿的人,从来都是模仿不了本质,
铠手指动了动,无助淹没了他,终究他的自欺欺人,已经到了尽头,
他惊喜的以为,她已经回来了,事实上,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世上哪来死而复生的说法,终究还是他奢望了。
胸口像是破了一个洞,呼呼的寒风,让他痛不欲生。
所有的人都在往他身边安插傀儡,是在忌惮他的力量吗?所有欺骗过他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包括她。
铠站直了身子,取回顷夫人正准备搁置的外衣,
“帮你换个院落吧,这里太落魄了,”
顷儿面上不说什么,心底却很开心,她早就厌恶这种环境了,怎么说也是族长未来夫人,琼楼玉宇才差不多,
最终顷夫人欲迎还拒,
“这样子啊,可是这里有我们的回忆,”
“这里不适合你住,对了名字也改一改,把顷改成青吧,”
“为什么?”
“因为顷是寒星家族的禁忌,”
青夫人有些不太理解,
“可是。。。她。。。我以前就叫顷啊,”
“没有可是,我不喜欢别人忤逆我,懂?”
铠的眼神透露着寒光,就像深夜里吐着信子的毒蛇,青夫人吓了一跳,半晌才缓过来,
“知。。。知道,”
不是说寒星家族的族长对自己的姐姐有求必应,是他心中永远的朱砂痣,为什么感觉那些听说都是虚假的。
见铠要离开,青夫人怯生生的拉住他的衣角,
“你。。。要走了吗?”
铠皱着眉,满脸默然,
“还有一点,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青夫人被铠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哆嗦的收回手,怎么男人变脸跟变天一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