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夫人一伸后,丝巾就被轻巧的扯了下来,丝巾掉落,就看到姚顷脖子上青紫一片,看起来是被掐的淤青,而且下手很重,
甄夫人倒抽了一口气,
“我儿,这是···这是这么回事?”
脖子上被曹也掐的淤青暴露在空气当中,乌青的一片,隐约还能看出手指印记,就连春苑都吓了一跳,她完全不知情,
甄夫人有些心痛的揽过姚顷,
“是谁?难不成是三皇子?曹也居然敢打你?”
姚顷委屈兮兮的遮好脖子,这才开口,
“那日妾室前来耀武扬威,我便气不过赏了一碗避子汤,夫君得知后,前来问罪,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动了手,后来也诚心实意的道歉了,”
“他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无法无天了吗?这就找他算账去,”
姚顷连忙拉住甄夫人,
“娘亲,我这不是没事嘛,刚新婚打闹对甄家声誉影响很大的,”
她不能让甄夫人贸然去跟曹也撕破脸,毕竟是新婚,时机未到,更何况谁会相信,甄宓儿誓死要嫁的人,郎情妾意,却突然传出家暴,若是被曹也反咬一口,得不偿失了,曹也可是皇家,这事一定得循序渐进。
“才成婚几日就动手了,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想来他也是想要子嗣,被逼急了,也是女儿太冒失了,一时气不过,才灌妾室避子汤,”
“这事娘赞成你,做得好,不能无法无天,一个妾室不给她看看正室的威风,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东西,总之不能纵容,所以,你还是考虑考虑汤药的事情,”
“···”怎么又提到汤药了。
“念在初次就算了,我相信夫君是爱惜女儿的,若不然为何会千辛万苦的来娶女儿,母亲想一想,夫君跟父亲一直都是不对盘,女儿又是他兄弟的未婚妻,如今他排除万难娶了女儿,是为了什么?”
姚顷没把话说明,只是放了一个雷,其中的理,相信不久之后她母亲就会懂得。
天色已晚,姚顷出了甄夫人的院子,一直在自己房中候着,直到曹也身边的人前来通知,这才起身回府邸,
一行人有些不舍的出门相送,姚顷来的时候匆忙,走的时候也急匆匆,因为曹也的脸上明显已经不耐烦了,
曹也面若寒蝉,姚顷也不敢吱声,
马车刚驶出一段距离,直到甄府的大门已经关上,曹也这才盯着姚顷慢慢道,
“今日本是抱着求贤的态度来见岳丈的,甚至已经安排好几个好的职位给你二哥和三哥,但是被岳丈左右而言他,没有给明确的答复,似乎不太想,可能岳丈还是不喜本皇子,这事本不该告知你,你一个妇人什么都不懂,但是爷现在很不爽,你们甄家不就是仗着是太子老师,怎么还能上天。”
姚顷不语,这曹也是在向她发恼骚呢,很显然,曹也有些虚伪的想拉拢她父亲,被婉转的拒绝了,
“父亲年迈,有些固执,还望夫君见谅,妾身会试着说通父亲,这是莫大的荣耀。”
“你懂事就好,”曹也突然直起了身子对着姚顷的脸面,
“真是美丽的一张脸蛋,你知道临走之前岳母对本皇子说了什么?”
姚顷诚实的摇了摇头,
曹也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脸颊,
“她说,宓儿是甄家掌上明珠,比什么都看重,从来都不会磕碰,虽然甄家比不上皇家,但是甄家在朝廷还是有几分薄面,望殿下还得善待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