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p>

同时叫出这句话后，天阳和疯子都愣了下。</p>

接着天阳发现，疯子的眼神变得正常许多，没有了之前那种疯疯颠颠的感觉。</p>

他是装疯卖傻？还是暂时恢复正常了？</p>

天阳看了看四周，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p>

疯子犹豫了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p>

这个时候，他哪有半分疯颠的样子。</p>

天阳让他稍等，他和月光打了声招呼，这才带疯子离开。</p>

抱着小汐桐的月光，看见天阳跟那天的疯子一块离去，她表情疑惑，但没有太放在心上，很快就被小汐桐给分了神。</p>

来到船上餐厅，这时还没到午餐时间，餐厅里的人很少，虽然还没有食物供应，但有酒水供应。</p>

天阳点了两杯饮料，然后才看着疯子道：“我叫天阳，我来自东大陆，我是一名升华者。你呢？”</p>

“高文。”</p>

疯子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然后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道：“我应该是叫这个名字。”</p>

这是疯太久了，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p>

天阳握拳干咳了声说：“好吧，高文先生。你...你知道‘黑暗粒子’吗？”</p>

高文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接着压低了声音说：“你身上也有‘黑暗粒子’，我可以感觉得到，你我和我一样都是‘变节者’。”</p>

天阳愣了下，问道：“什么是变节者？”</p>

“背叛光明，堕入黑暗的人。”高文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才说：“这是四大教会对我们这类人的称呼，哪怕是升华者，但如果长期位于逆界里，会不知不觉地受到污染。”</p>

“我们会变得能够容纳黑暗粒子，甚至能够使用黑暗侧的能力，四大教会把我们这种人，称为‘变节者’。”</p>

“你要小心，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展露黑暗侧的能力。否则的话，你会很麻烦的。四大教会不会允许变节者在外面自由活动，一经发现，等待我们的命运，不是被镇杀，就是给囚禁起来。”</p>

天阳暗自皱眉，听上去，高文这个‘变节者’，似乎是从某个教会里逃出来。不然的话，他怎么会知道得这样清楚。</p>

“不过...”</p>

高文满脸疑惑地打量着天阳：“你跟我所知道的变节者有些不一样，无论是星蕴，还是黑暗粒子，你的气息都非常纯粹。”</p>

“甚至如果不是有肢体接触，让我们的‘黑暗粒子’产生了联系，出现了微弱的共鸣，我都不知道你是‘变节者’。”</p>

“你有什么隐藏‘黑暗粒子’的技巧吗？”</p>

天阳从他这句话想到了一些东西，不答反问：“四大教会有侦测到‘黑暗粒子’的技术？”</p>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特别是战争之主教会，他们对逆界的研究最深，他们可以轻松地侦测到变节者体内的黑暗粒子。”</p>

高文突然轻呼道：“等等，你和教会接触过，但他们并末发现你是变节者？”</p>

“你是怎么做到的？”</p>

面对高文的追问，天阳并没有回答，他根本无从回答。</p>

他现在可以肯定，按照四大教会的定义，他的父亲苏烈肯定也是变节者。而所有变节者都一样，他们的星蕴中有黑暗粒子，两者‘同流合污’，难分彼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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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却因为有‘黑曜原炉’的关系，光与暗自成一体，各不干扰，所以哪怕他在擎天堡教区担任圣堂，哪怕他和古云这样的主教接触过，教会却一点也不知道，他是变节者，他拥有黑暗粒子！</p>

“你为什么要说，大家都要死了。”</p>

“还有那句，他们就要来了。他们，指的是谁？”</p>

天阳抛出另外两个问题。</p>

高文愕然道：“我有这么说吗？”</p>

他摇着头道：“我不清楚，有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了什么。”</p>

“那种感觉就像在做梦，而我的‘梦’比其它人格外长。像这样‘醒来’的时候并不多，而且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睡’过去了。”</p>

“我刚才应该是被你的‘黑暗粒子’刺激到，才能够清醒过来，但现在，我真想不起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更别说回答你这些问题了。”</p>

天阳微微眯眼，没有追问，而是道：“你在逆界呆了多久？”</p>

“多久？”</p>

高文捂着脑袋道：“我不清楚，感觉上好像已经挺久的了，又像是才呆了一两年。”</p>

“我是在前不久才离开逆界的，当时我‘醒’着，遇到了一些淘金者，我跟着他们走出了克拉夫门。”</p>

“接着我又‘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见到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