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脸色变幻不断。
司徒宴继续道:
“在我落崖归京之前,大皇子和司徒钊起了冲突摔断了腿。”
“而我回京之后,府中四周,所到之处,也处处都有监视之人。”
“若非这几年我手中有些势力,而且司徒钊也怕得了个弑君篡位,谋害兄弟的恶名,恐怕他也早就已经对我动手了。”
云卿听着司徒宴的话,对他前面所说的那些是信的,可是对他后来所说的“残酷处境”不置可否。
她这些年一直跟在司徒钊身边,和司徒宴屡次交手。
司徒宴到底有多少本事,多少暗中势力,她多多少少是有数的。
更何况她也太熟悉司徒钊的性情,若非他拿不下司徒宴,以他这段时间所做之事,他恐怕早就直接了结了司徒宴,送他归西,一了百了了。
司徒宴见云卿的模样,问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云卿淡声道:“自然是回九皇子府。”
“你还要回去?”
司徒宴沉声道,“你可知道,你去南地的消息根本就瞒不住人,司徒钊定然也知道你去做什么。”
“鹰秃崖上他能利用你,这次未必肯容你,你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云卿闻言漠然道:“你怎就知道,我是羊,他是虎。”
司徒宴愣了下。
云卿没再多说,她站起身来说道:“多谢二皇子告知我如今京中情形,还有徐鹤的下落。”
司徒宴忙上前:“云卿……”
云卿对上司徒宴的眼,看出了他眼底的担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展颜笑了笑:“二殿下,如果我在遇到司徒钊之前遇到你,说不定我会选择辅佐你。”
司徒宴闻言怔住,对上女孩儿清澈透亮的眼睛。
那里头不见寒霜,不见疏冷,那抹浅浅的笑意犹如清晨撑起黑暗的那抹朝阳,绚烂而又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