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卿听着李广延的话,眼神微顿,顿时那次围场之中,君墨心蛊突的事。
当时他们都只以为是李广延所为,可是后来却又现李广延的确是算计了元成帝和大皇子他们,可君墨的事未必是他所为,他们想了许多人,也猜忌了各方,却独独漏了太子。
姜云卿突然想起来,那时候太子被边之人出卖,那个小太监污蔑太子以巫蛊之术诅咒元成帝时,曾经说过一句,太子在那之前见过南疆巫族之人。
君墨的生母是南疆巫族圣女,那心蛊更是南疆秘术。
太子被君墨养在边了十年,如果真的有谁能够知道君墨上隐秘的话,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而也只有他才能不着痕迹的陷害君墨,使他心蛊突而从未曾对他设防。
李广延看着姜云卿神色变化的模样,开口道:“你们明明早就猜到了君家的事和先帝有关,甚至于太子行事时未必没有破绽,可你们却从未曾怀疑过他,甚至不对他设防。”
“云卿,到底是如今的你太过心软,还是君墨太过无能?”
“竟然会相信皇室之中养出来的血脉,会有什么真感在?”
姜云卿听着李广延口中嘲讽,何尝不知道他是在讽刺她和君墨。
她没有动怒,也没有反驳,只是靠在窗边抬头看着李广延说道:“你是在嘲讽李豫,还是在说你自己?”
李广延脸色顿变,眼中瞬间暗沉下来。
姜云卿嘲讽说道:“不过你说的也没有错,我和墨的确是太过心软,否则又怎会养出一样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