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权悠雪一口水差点呛到气管里,权少棋怎么会是慕氏董事长的儿子?
“哥,那就是说,你和慕沛安是亲兄弟了?”再次弱弱地追问,她怎么也把两个人联系不到一起去。
一个姓权,一个姓慕。
而且一个是冷如大理石,狂妄的商界狠手,一个是举止绅士,温和沉静的整形医生。
这,也太让她凌乱了吧。
看着窗外,一朵一朵的白云晃晃悠悠飘浮在天空,权少棋心里叹气,他也不希望。
谁都希望有个家,可是这却是他从来不敢去奢望的东西。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没有一个玩伴,院子里的孩子只要看见他就喊他野种。
不,他不是野种,他有爸爸妈妈!他大声倔强地对着那群嘲笑他的孩子喊。
嘿嘿,野种就是野种,你妈妈就是个贱货,我妈说的,一个孩子恶毒地冲着他扔了块石头。
他一边躲避一边哭着跑回去,妈,别的孩子有爸爸,少棋的爸爸呢?
你爸爸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她把他搂在怀里,眼泪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冰凉凉的,他昂起头替她擦去眼泪,妈妈不哭,以后我再也不要爸爸了。
他一个人玩,一个人偷偷躲在幼儿园的教室外学着写字,他再也没有去找妈妈问关于爸爸的事。幼小的心里,他一直相信他的爸爸肯定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只要他和妈妈一直等,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其实,我是慕渊的私生子,”权少棋自嘲地笑了笑,转过身,“很可笑吧?”
权悠雪一点也不觉得这个故事可笑,他温和外表下藏着很多的难过和悲伤吧。从小缺少父爱,还要被别人欺负,想到这,她忽然心很疼,她有父亲,却是聚少离多,一家人不算一家人,那时的她看到父亲从房子搬出去的那刻起,就感觉好孤单好孤单,她哭过闹过也没能阻止妈妈铁了心的离婚。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和她都有着不幸福的童年,是可怜的孩子。
她缓缓上前握住他的手,是的,一切都过去了。
“悠雪-”权少棋把权悠雪揽进怀里,他从不轻易哭,此刻心里积压的情绪却再也控制不住,肩膀微微抖动着,小声压抑地把泪水往心里流淌。
他还记得妈妈那天给他穿了一身的新衣服,说,少棋,今天妈妈带你去找爸爸。
真的吗?他当时兴奋地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