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商执桦这才开口：“东靖随时欢迎你回来……我呢，就不祝你和穆景行什么了。”

既然本来就不是自己内心的祝福，那么又何必多说呢？

按照道理来说，他也不会吝啬这么一句话，可是，有的话，就是在喉咙那噎着，不管怎么样都说不出来了，违心的话，他也不是很想说。

赫连若心中明了，不多说，不多问：“好。”

单单一字也就足够了，下一次再这么谈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可能还会有的吧。

但是不管怎么样，之后的任何决定都无关于对方了，商执桦为了他的东靖继续奋斗，继续谋划，而赫连若也就守着自己的那一方净土，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两人之间，谈到这里，也就足矣，他们没有说告别的话，因为，没有必要，赫连若就这么在商执桦的目送之中离开了，回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而商执桦只是在那坐着，微笑着目送着赫连若的离开，下一次见面，也的确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辞烨，出来吧。”

这个时候，躲在远处树后的商辞烨摇着扇子走了出来，他一点都不惊讶，皇兄本身也就该是知道的，而赫连若想来也是知道的。

商执桦在此，也没有忘记说两句：“偷听朕讲话，你就不怕朕治你得罪？”

这个时候商执桦虽然用了朕，但是语气却一点都不严肃，所以商辞烨也知道，商执桦这没有生气：“如果皇兄会生气的话，早就把我拎出来了。”

商执桦闻言，笑了一下，的确，其实商辞烨是一个很聪明的小孩，从小的时候就是的，他一直都知道。

“她跟我说的这些话，也是说给你听的。”

商辞烨也上了房顶，坐在商执桦的身边，他们两兄弟这个时候却像极了难兄难弟啊。

商辞烨苦笑了一声：“我知道。”

我知道，她知道我在，我知道，她不想跟我告别，我也知道，她选择了穆景行。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应该是这样的，进行的很理所当然，他在暗处偷偷听着，没有人戳穿，他也不想出现，不然局面多少会有一些尴尬。

甚至赫连若都知道，自己最近是在躲着她的吧，她虽然性子冷，但是实际上还是很敏感的一个小女生，或许最开始的时候没感觉，但是之后也是会知道的。

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面对，既然这样，那就逃避好了，假装自己逃避了，那就什么都不用面对了，或许赫连若也不知道她应该怎么说，这大概也是最适合的方式了。

这样一来，他们之间，也不用被迫做出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