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嘟起唇,轻轻地为他伤口呼着气,看起来温柔恬静得不像话。那一刻,程伯钊想到了地老天荒。
情不自禁地,他朝她的方向移过去。
哇!你看那两个人,好有爱啊!路过的一个小女生看到两人,还以为是他们是情侣,于是忍不住感叹。
听到她说的话,程伯钊才回过神来,这时,他才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十多厘米。
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谢雯娜看着他,不解地问。
我就是就是看看你的眼袋怎么能这么重。程伯钊说着,赶紧别扭地把头移开。
还好现在是晚上,否则,她一定会察觉此刻他的脸有多烫。刚才他竟然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吻她!真是疯了!
你才眼袋呢!我这叫卧蚕!叫卧蚕!谢雯娜强调。
程伯钊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然后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哎,我给你上了药,你连句谢谢都没有吗?谢雯娜收拾了一下地上的东西,然后朝他跑去。
也不知道我这头是被谁给砸出个洞来的,我难道还要谢你?程伯钊指了指自己的头。
这是意外,我也不知道是你啊,谢雯娜说话的底气明显没有刚才足了,再说,你这也太夸张了一点吧,没有砸出洞那么严重啦,顶多就是破了一点皮嘛。
说得轻松,要是本少爷留疤破相了怎么办?你负责?程伯钊问。
我负责就我负责,谢雯娜一口答应,说吧,要我怎么负责?给你当丫头使唤?还是给你钱花?
算了。没有听到想听的话,程伯钊扔下她,朝前走去。
哎,刚才不是你说的要我负责的吗?你又在生哪门子气啊?谢雯娜实在搞不懂他。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生的心思才更深好吗,完全摸不清他什么套路。
你就不能少说点话吗,很烦。程伯钊双手插兜,加快了脚步。
我又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你应该感到荣幸,谢雯娜看出他心情不太好,于是尽量找着话题,你刚刚说,你是特意去接我下班的?
我疯了吗?大晚上的没事还跑去接你?程伯钊口不对心地回道。
可你刚刚明明那么说的。想到刚才他说的话,谢雯娜又说。
风太大,你听错了。程伯钊抵赖。
怎么可能?我又没耳聋。谢雯娜说着,拉拉他的衣袖,哎,说真的,你是担心我吧!
我为什么要担心你?这么强悍,该担心的应该是像我这样被你袭击的无辜弱小吧。程伯钊口是心非地回道。
一想到她为了傅建军那家伙竟然还不辞辛劳地跑去兼职,他简直肺都要气炸了。第一次丢下她跑去打球了。然后回家吃饭,再上床睡觉。
可翻来覆去,他却怎么都睡不着,总担心她晚上兼职回来会不安全,特别是那条路灯坏了的巷子。
虽然嘴上说不关心她,可是身体却很诚实地起身,换上衣服走出家门了,只留下程母不明所以地在客厅问他要去哪里。
本来他的计划是暗中默默跟着,直到她看到平安到家就好的,没想到这默默无闻的英雄没当成,结果却被当成色狼给打了。想想都很窝火,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而且他的担心真是多余,人家可强悍着呢,哪需要他来充当护花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