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越是生气,就越证明你在乎我,”梁白庭将她一捋被江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小琴,你好像比我想象的更爱我。”
你好像比我想象的更爱我……
这句话明明说得不大声,却像是自带回音一般,在她的耳边回荡。
“少在那里给自己加戏了,我才没有。”她还在嘴硬。
“真的没有吗?”梁白庭盯着她,那深邃的眼眸里似有大海星辰。
殷琴承认,自己招架不住被他这样盯着,只能避开他的视线:“说了没有就没有,我只是不习惯穿高跟鞋,有些累了,想早点回家而已。”
“就只是这样而已吗?”梁白庭又问。
殷琴点头:“当然!”
“既然没生我的气,那我们就一起回家吧。”梁白庭说道。
“舍得现在就回去吗?确定不用再去沾点什么香香的味道?”殷琴尽量让自己的陈述客观一些,可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这句话带着多浓的醋味。
“是我一个秘书把她的香水瓶摔碎了,搞得整个办公室都是那个味道,所以我身上才沾上了。”梁白庭解释。
“跟我解释这么多干什么?”虽然这样说,但殷琴的嘴角还是藏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我再不解释的话,我怕等下我们的殷上校会直接一个过肩摔,把我扔到这江里去喂鱼。”梁白庭夸张地回道。
“我像是那样毫不讲理的人吗?”殷琴的眉又挑起来。
“好吧好吧,我说错了,”梁白庭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我们的殷上校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解人意,最体贴的女人了。”
“你够了。”殷琴终于被他逗乐。
看她发自内心地笑起来,梁白庭才松了口气。
“现在是真不生气了吧?”
“我又没真的生气。”殷琴回道。
其实她并没有真正的生气,因为她知道梁白庭不是那种喜欢乱搞的人。她要是真觉得他跟别的女人有染的话,绝对不会给他接近自己的机会。正如他所说,是她故意给他机会,让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不然,凭她的身手,又怎么会这么轻易。
只是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太作了一点,明明相信他的为人,却还吃这样的干醋。
“对不起,刚刚我太失态了,我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想到自己那小家子的模样,她就有点想挖个地洞把自己送进去。以前的自己那么大气明理,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偏要对他作。
“有那么一点。”梁白庭举起食指,比了一个“一丁点”的动作。
殷琴有些愧疚:“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噗,你干嘛呢?立军令状?”梁白庭笑起来。
“我这是在反思自己!”殷琴解释。做得不对的地方,当然要改正了。
“你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呢?”梁白庭忍不住又捏了一下她的脸蛋,“这又不是在部队,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啊,还反思呢!”
“做错事情,难道不应该反思并改正吗?”殷琴反问。
从她记事时起,父亲就是这样教她的,她也是按父亲的要求这样严格要求自己。
“小琴,”梁白庭将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在我这里,你可以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