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倾诉的对象能听懂你说的吗?”铁今绝问道。
厉凭闰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它们似乎很难懂。就算懂了,又能怎样呢?它们都无法与我交流。我也只能就那么说一说,仿佛对它们说出来了,也算是说出来了。如此隐秘的事,我又能向哪个能听懂这些的人来说呢?如果说了,我又要担心生危险,那我不如不跟具体的哪个人说。我的确想对人倾诉,但也的确告诉过自己,我不需要对人倾诉。”
“你说服了自己?”铁今绝问。
“表面上说服了。”厉凭闰道,“实际上,仿佛更想哪一天跟某个人说一说,跟一个能听懂我说什么的可靠的人说一说,痛痛快快地说一说。但是……”
“不用‘但是’了,这个人现在就在你面前,你说吧,痛痛快快地说出来。”铁今绝看着厉凭闰说道。
“可我如果真的这样做……”厉凭闰说。
“我愿意听。”铁今绝道,“你不要犹豫了,你现在就说下去,我让你说下去的。”
厉凭闰说道:“铁长老……”
铁今绝目光中闪着诚恳的光,道:“是的,我让你说下去。今日我都特意让你到我这里来一趟了,我自然是已将这段时间腾出来的,你都来了,我们做要做的事,就得痛痛快快的。”
厉凭闰又是一阵感动,道:“那我继续说下去了。”
“是啊。”铁今绝道,“把你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不要再憋在心里了。你刚才也测试过了,跟我说不会给你带来危险啊。我又是个肯听的人,你就不要犹豫了,赶紧说就是了,要痛痛快快地说,说到自己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