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侧了侧鼻子,亦嗅到了铁手身上的怪味。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若不是她擅自逃跑,铁手也不需要找遍京都所有茅厕。
平心而论,铁手对她还算不错。
故而,她暗下决心,日后若是发迹得势,定要花重金替铁手赎身。
见铁手灰溜溜退下,一时间追风也不敢贸然上前。他隐身于暗处,目不转睛地盯着护城河畔纠缠至一块的两人,莫名觉得君墨染和凤无忧十分般配。
凤无忧偏过头,轻唤着君墨染,讨饶意味明显,“摄政王,你若是气不过,改明儿个我将自己阉了,如何?”
她说得极为轻巧,毕竟她本来就少了个玩意儿,“阉”了倒还省事不少。
“择日不如撞日。”
君墨染觉得自己定是被凤无忧气糊涂了,竟三番两次同她置气。
他话音一落,旋风般侧转过身子,手心掌风鼓动,大有倾天之势。
凤无忧不懂如何调动内力,她魂穿至这副身体之后,任督二脉似乎被蛮力所封,以她现在对古武的片面了解,根本无法自行打通经脉。
不过,不懂如何调动内力,不代表她感受不到危险。
“这等小事哪敢劳烦摄政王,我自己来就成。”凤无忧一连后退数步,脚后跟已悬空至数丈河面之上。
君墨染知凤无忧已无退路,猛然倾身,欲吓一吓她。
“凤无忧,跪下向本王认错。”
他嗓音魔魅,声色低醇,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威严。
凤无忧承认,君墨染的气场确实强大到令她产生一种跪下来唱征服的冲动。
可她一身反骨不允许她向他人屈膝,即便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