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龙孝泽惊奇,暗叹不已的时候,楼下,一个小狗腿子冲他小声招呼:“爷!”
见龙孝泽没反应,好像听不到一样,小狗腿子又高高地跳了起来,不住地高摆着手:“爷!都准备好了,爷……”
眼角余光瞥见那晃摆的手,龙孝泽才终于起身。
他看了一眼下面排排站的手下,忽然笑着咧开了嘴角,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笑的一脸奸诈。
对手下的办事能力,龙孝泽简直满意极了。
只见那一群狗腿子面前都放着一个几乎有半身高的大鼓,若敲起来,那绝对的震天响。
龙孝泽又低头瞅了一眼里面,眼底闪过一抹促狭的痞笑:“戏还不够热烈,不够卖力,小爷我前来列阵,助助兴!”
低低的话音一落,龙孝泽高抬起手,不由分说地开始了有节奏的指挥。
旋即!
随着他手的指挥,下面……
“咚——咚——”
鼓声,震天响起。
一阵一阵鼓声,掀开了夜的寂静,打碎了梦的美好,带着激荡的磅礴气势,轰天震地。
与此同时。
厢房里。
忽然传来的鼓声,震耳欲聋,激昂澎湃,这样汹涌的叫嚣,龙孝璃像是被粘惹挑衅了一般,简直不可饶恕!
只见他粗吼一声,陡然发力,开始了无期无止,宛如野兽般凶猛的冲撞。
贪婪的吸收,的释放。
无与伦比的快感,像是血刃了仇人一样,嗜血,残暴,屠杀,,一路欢快体验,酣畅淋漓。
慕怡雪的心一点一点的坠落。
坠落深渊,沉沦,又如坠在云端,飘飘渺渺。
她似乎下一秒就要痛苦且又快乐的死去……
屋顶上,龙孝泽这个看热戏的,就不嫌事大。
只见他挥着的手,简直像是在看蹴鞠比赛的啦啦队一样,激动兴奋的加油,助兴。
龙孝泽站起身来大力挥手,卖力指挥,像是天生练就的本领一样,节奏感极强。
鼓声,一声声,一阵阵,声势浩大,响彻云霄!
夜,彻底热闹了。
民愤,亦被掀起。
然而,这样的叱咤风云,气壮山河,没有一人敢靠近去阻止。
惺忪的睡意被浩荡的鼓声震得无影无踪,到了最后,围观的百姓竟也变成了看敲鼓戏的了,跟着振奋激昂起来。
随着震天鼓声越来越猛,厢房里野兽般狠烈粗暴的冲击力,永无休止。
震天鼓,猛撞击!
完美无缺的音律,天衣无缝的配合。
外面,气势浩荡,里面,靡靡腐朽!
泪干了。
心沉了,沦了。
看着眼前不断晃动而变得模糊的房梁顶,慕怡雪再没一点挣扎,抗拒,最后躬身迎合,口中不住地叫囔出阵阵音浪媚惑的节调。
额边上,血色牡丹花绽放出最炽烈的红,泛出最刺眼的光。
快节律,恶狠狠,每一下都撞击到了灵魂最深处。
胸前的丰润盈满,随着节奏,上上下下,荡出放浪姿态。
靡靡娇吟,渴望被填满,却怎么都不够。
备受无休无止的承'欢,慕怡雪忽然妖媚而狰狞地笑了起来,享受着极致的欢愉。
满足,真的满足了,满足到要死了!
却谁知道,这样的满足感,并没能持续多久。
屋顶上。
龙孝泽这个倒霉孩子越玩越起劲,越指挥越兴奋,简直亢奋得忘乎所以。
他早已忘了自己身在何处,鼓声阵阵,亦震震。
这个时候,只见龙孝泽气势高昂,高高抬头,骄傲如孔雀,手脚并用,一手高举,摇晃指挥,一脚高抬,猛震屋顶。
殊不知,脆弱的无釉瓦片哪里经得起这倒霉孩子一下下地狠震?
仅仅两下,在龙孝泽抬脚震第三下屋顶的时候。
忽然!
指挥停止,鼓声亦停止!
与此同时,厢房无休止的残暴掠夺,也像是配合了一般,陡然间停止了。
静了,世界彻底静了。
却谁知道,下一秒——
只听见一阵阵起伏不断的声响,再次打破了静不过一秒的夜。
哗啦啦——
一阵状似房屋崩坍的剧烈声响陡然间响起。
只见客栈屋顶上,无釉瓦片以龙孝泽站着的地方为中心,纷纷向下掉落。
乍一看,龙孝泽所站着的屋顶上,变成了一个大窟窿,却已然不见了他的身影。
但听得到的是,龙孝泽这倒霉孩子叫爹叫娘,叫痛连天的悲惨声音。
乐极生悲,这句话,此刻用在龙孝泽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厢房里,龙孝泽至屋顶上掉落下来。
一片片瓦片咚咚咚地砸向龙孝泽,很快就将他覆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