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瞧着她们两个吵成这样,我才突然有了灵感,既然自己眼下没有能力,何不看着她们两个斗得两败俱伤?”
“二哥也是,二哥不妨静静的看着她们斗,你毕竟都忍了那么多年,再多等等也没什么。”
谢其景不妨又想起不久前李式微与他说的,郡主说他如今正是好年华,又比女子多了科举及第这一条出路,将来若凭借着这出人头地,区区小兰氏又算得了什么。
这大抵是最光明正大的一条路了。
到底记在了心中,想着往后定然要更刻苦努力才是。
想到这儿,谢其景又说:“宛妹妹也是,真要对付这样的人,还怕脏了我们的手。”
“倒不如坐山观虎斗。”
这个时候,那厢里白氏和小兰氏针锋相对,小兰氏惯是会装娇柔,眼瞧着不能在白氏这里讨着便宜,一下竟哭倒在地上,一面又使了个眼色,让人去唤谢家二少爷谢思齐来。
在谢思齐的眼中,自己的小娇妻小兰氏最是娇柔,听到她与白氏开撕,便生怕小兰氏受了欺负,匆匆赶来,就见着小兰氏在地上哭的好不可怜,连忙上前揽着她的身子道:“好好儿的与我说,你与嫂嫂一向和睦,眼下却是怎么了。”
小兰氏就说起谢其玮如今的模样来,心痛之余便道:“韶姐儿今年十五,已经及笄,她是谢家长孙女,按理长辈们不在,合该看顾着底下的弟弟妹妹,却挑唆起弟弟妹妹们的争斗来,最后我们的玮哥儿成了如今这模样,我来讨韶姐儿一句道歉,夫君说这不过分罢。”
当然不过分。
毕竟谢其玮如今就等于是吊着一口气罢了,那毕竟是二房的子嗣,纵使谢思齐对子嗣上不太看重,可到底是二房吃了亏不是?
“可偏偏嫂嫂要护着韶姐儿,这便也罢了,她甚至还说起姐姐的事情来......”小兰氏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说,“都知道当初姐姐过世,我身为姐姐最喜欢的妹妹,心里有多伤心,曾数次哭倒在姐姐的墓前头,也是为着更好的照顾姐姐膝下的一双儿女,我才委屈自己嫁给二郎做续弦的。”
“只嫂嫂却是怎么说的,她说是我勾引的二郎,这府中上上下喜爱谁不晓得我待姐姐的一双孩子比我自己的都要好上许多,景哥儿便不说了,他到底是男孩,又那么大了,我也不好亲近,可对着蓓姐儿,我却是如何的掏心掏肺,这些二郎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啊!”
“她怎么能这样说我,甚至......甚至还说是我害死了姐姐,天地良心啊!我若是当真做过这样的事情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说着伏在谢思齐的肩头又是一阵哭泣。
谢思齐好不心疼,对着白氏这长嫂眼神也透着十足的不善,“这些陈年往事,嫂嫂说起这些又是何意。”
白氏就被气笑了,“二弟怎的不问问弟妹都与我说了些什么?”
“她素来心地柔软善良,平素里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对着嫂嫂也从来只有恭敬的份,即便是今日里言语激烈些,也是因为玮哥儿成了如今这模样,嫂嫂怎么就不能让着她一些,却还说出那些莫须有的话来刺激她!”
白氏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她因着出身在谢府中最是优渥,从来只有被人恭敬的份,当下冷笑一声,“她无理取闹,我不让她,你又待如何?”
谢思齐被这话一激,转瞬间竟给了白氏一巴掌,男子的力气本来就非比寻常,更何况当时谢思齐是极愤怒的,白氏当即被打的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