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得“噗嗤”一声,贺兰意之的左手小拇指就被李式微给切下来的一截,他捂着手指头痛哭流涕,一点儿也没有方才同人吹嘘时候的志得意满的模样。
李式微面不改色,厉声出道:“若是本郡主晓得今后若有半点关于今日所发生的事情的风言风语,定要寻到根源,便有如今日的贺兰意之。”
众人一瞬间仿佛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过去老沈国公的影子,暗道不愧是将门虎女,再看着贺兰意之正滴血的手指,顿时不自禁的摇了摇头。
贺兰意之的背后还有齐皇后呢,明珠郡主打杀起来也是毫不手软的,更别说他们这些无名小卒罢了。
“那贺兰公子呢?”李式微又低头问向贺兰意之。
贺兰意之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的从李式微所持的剑上滴下来,顿时有些鬼使神差的摇了摇头,“区区沈若涵哪里有明珠郡主有意思呢,我以前竟是没有发现。”
沈若涵嗔怪的看向贺兰意之。
“哦,是吗?”李式微不怒反笑,用剑放到贺兰意之的胸口,然后再一点点的入到肉里,“如今也觉得我有意思吗?”
贺兰意之自诩风流的朝着李式微抛了个媚眼。
李式微顿时再将剑往肉里入了一寸,贺兰意之吃痛道:“没......没意思。”
她这才将剑抽离了贺兰意之的胸口,然后扔到地上,神情颇有些冷寒的走出了凉亭。
许氏和安氏上前,给李式微善后,让人将那把剑给悄悄的毁了,转过头又来唱白脸,与贺兰意之道:“贺兰公子身上这伤没事罢。”
“我家郡主就是那么个脾性,自小又被太后和殿下给宠得没了边,一时下手就没个轻重。”一面又埋怨贺兰意之道,“贺兰公子却也不知道躲着点。”
贺兰意之浑然不觉身上痛意,回味着方才李式微的风采,道:“果真有意思。”
许氏和安氏觉得这贺兰意之莫不是有些魔怔了。
当真是性命在前,也要不枉风流?竟是连她们的话都没听进去,又有着萧太后在前,这贺兰意之应该是不会去同齐皇后告状罢,再以齐皇后的精明,也不会因为外甥的一桩风流事与萧太后对上罢......
纵然如此,她们也并不想心存侥幸,想着一会儿将今儿这事禀报给凤阳长公主,让殿下拿个主意才是。
当下时候,凤阳长公主正与澹台老夫人说定了沈萧寒和澹台明月的婚事,毕竟澹台老夫人也是看着沈萧寒长到六岁的,对这孩子也算是知根知底,不满意的也唯有一点,不过是怕沈家是后母当家,澹台明月嫁过去后会被沈谢氏苛待。
凤阳长公主亲自向澹台老夫人保证了说不会让澹台明月受欺负,更是应允了澹台老夫人说,一旦澹台明月嫁给沈萧寒后,不拘生下嫡子亦或是嫡女,这沈家后院的管家之权便会交给澹台明月,可谓是给澹台老夫人吃了个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