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傅笙亲手做的，和从前一样。

他上楼之间，就已经将早餐摆在了桌上，所以佟婉尝了一口，豆浆和粥都温度适宜，刚刚好。像极了多年前上学的时候，她起得晚了，赶着上课来不及吃早点，他也会在最快的时间里把早餐打包好放在她的书包里，笑容温和叮嘱她：“别忘了吃。”

有一次爷爷忍不住笑她，啧啧两声，戏谑道：“看看，笙笙早晚把你惯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她当时红了脸，梗着脖子哼了一声，跑得很远。

如今却是脸色不太好，温热的小米粥如常美味，尝了一口，却难得恍神。

“别发呆，赶紧吃。”

傅笙坐在她对面，拿着筷子夹了咸菜放在她碗里，佟婉低头看着，眼眸微润，许是沾了热粥散发的雾气。

“等下要去哪里？”吃早餐的间隙，她问。

“看你，逛街看电影都可以。”傅笙沉默了几秒，笑容微僵。

“不过逛街的时间不要太长。”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噗”的一声笑开了。

“今天我是你的专属跟班，想去哪里都可以。”

“那我可要好好想想，难得有个机会。”

他听着，淡淡看了她一眼，眸光带着宠溺：“小孩子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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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多雨，到了冬天更是阴雨绵绵，需要打伞。

公寓门口，傅笙撑了伞将佟婉护在身边，风吹过的时候，他自然地伸手将她揽在怀里。

惊讶之余，她抬眸看他，温热的眸光瞬间被震惊替代。

穿过层层雨雾，她看到了穆瑾言。

他站在不远处冷冷看着他，然后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出行计划取消，她从傅笙的伞下逃离，拼命快跑着追上他。

试图跟他解释，但……

“婉儿，穆氏虽然不是新闻热搜的承包者，但难免会有很多狗仔偷拍。你和傅笙关系亲近，我可以理解。可做事还需要注意场合。”

那一刻，他的声音很冷漠。

“自重？”

她呢喃着，眉头紧皱，压下情绪，开口道：“你和肖书瑶……”

他打断她的话：“我在应酬上喝醉了……”

“那照片……”

这一次，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因他的目光很冷，那样的冷，足以让她丧失说话的勇气，更别提到了喉间的疑问。

他拧眉，看着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照片怎么了？”

“没什么。”

她低眸，自嘲笑了笑。在抬头已是平静无波，笑容清浅：“吃早餐了吗？要不要一起？”

也许，他根本就没把照片的事放在心上，也根本没有打算向她解释些什么。

她还不至于奢望，认为穆瑾言来这里是为了向她说明些什么。

眸光淡淡瞥见不远处撑伞等候的男子，他声音很冷：“不了，我还有事。”

她原本想告诉穆瑾言：“不管照片如何，新闻如何，我都会相信你。只是，我需要时间。”

可是，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干脆冷漠，不留一丝温情的余地。

一夕之间，将她所有未出口的话都悉数淹没。而那样的话，她不会再说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