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言，这是在向她示好了吗？

他是不是想通了？

***

车上，穆瑾言平静地开口，“书瑶，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吧？”

肖书瑶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她没想过他会问这个问题，只浅笑着回答，“是啊，十多年了……”

“书瑶。”穆瑾言淡漠地看着前方，声音疏离。“你应该去追求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肖书瑶愣愣地看着穆瑾言，脸色逐渐苍白，却还是强颜欢笑，“瑾言，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穆瑾言双眸幽深，冷漠清冷，“可我不爱你。”

肖书瑶闻言，脸色大变。

尴尬……羞愤……难堪……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我知道……”虽然这是一个已知的事实，但听见他亲口承认，还是觉得心痛不已。

她转过头，失神地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声音微颤，“可是瑾言，佟婉她已经不在了。三年了，你还没有忘记她吗？”

穆瑾言轻抚着手上的戒指，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地伤痛。

“她终究是我的妻子。”

肖书瑶不禁想起，昨晚穆瑾言冰冷地眼神和嘲讽地话语，心里泛起细密的酸涩，带着令人窒息的痛意。

他说：“就算你学会她的穿衣打扮，言行举止。你也终究不是她。”

这一切只因为昨晚穆家老宅里，她穿了一条水蓝色的长裙，与当年佟婉毕业那天的打扮很像。

“那我呢？”肖书瑶自嘲地笑着，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瑾言，那我呢？这么多年，在你心里，我又算什么？”

穆瑾言沉默。

“徐凯，在前面的路口停车。”肖书瑶忍住泪水，强装冷静。她实在待不下去了，下一秒也许就会在他面前泪流满面。

她不允许，她不允许自己在她面前丢了骄傲和尊严。

穆瑾言无动于衷，徐凯坐立不安地从后车镜偷瞄着穆瑾言，这……

见徐凯犹豫的样子，肖书瑶冷声重复，声音微高，“徐凯，前面的路口停车。”

肖书瑶下车前，回头看着冷漠疏离的穆瑾言，微微动了动嘴角，终究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他们……都是明白人，有些事，又何必言明。

**

一路上，徐凯不时地从后视镜里偷瞄着穆瑾言，欲言又止。他记得昨晚母亲说，她在大理看到了一个跟夫人一模一样的人，有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唤她：妈妈。

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穆瑾言，这三年来，穆瑾言过得有多难，他都看在眼里。如果到头来只是一场误会，他不敢想穆瑾言会怎样……

察觉到徐凯有心事，穆瑾言从后视镜里看向他，“有事？”

徐凯犹豫着，试探性的开口：“先生，你说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他从后视镜里偷瞄着穆瑾言，只见他神色如常，漫不经心地反问：“怎么说？”

徐凯突然不敢从后视镜里看穆瑾言，他的眼底过于幽深，仿佛能一眼就把他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