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这样。”拉吉尔看着手上的一份文件,答得有点心不在焉。
“好,这个问题解决了。我倒是还想请问一下,”风苒打了个哈欠,“咱们能不这么文绉绉的说话吗?”
拉吉尔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风,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还从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呢。
拉吉尔将签好的文件交给了秘书,然后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这才站起身走到沙发上坐下。
“很高兴我取悦了你。”风苒翻了个白眼,再开口已经不再是文绉绉的语气,“拉吉尔,你老实告诉我,今晚吃饭的地方不是什么实难下咽的地方吧?”
“实难下咽的地方是哪?”拉吉尔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态度。
风苒叹了口气,“比如什么要讲究社交礼仪的地方,那种一定要穿好晚礼服、做好造型才能进的地方?”
“如果是你说的这种,”拉吉尔勾了勾唇角,“应该不是。”
等下让查尔斯将饭店包下就是,到时候想穿什么自然不需要什么讲究了。
“真的?”风苒有点怀疑地挑挑眉,“那你送来的东西是什么?”
难道盒子里不是衣服和鞋子?
“一点小礼物而已,”拉吉尔瞧着沙发扶手,“以后总会用得上的。”
“真的不用穿?”这家伙难道转了性了?
“当然不用。”拉吉尔嘴角挂着笑,“只是很平常的一餐饭,女士的舒适才是首要考虑。”
风苒将信将疑地点点头,“那我就随便穿了。”
“当然。”拉吉尔倒是从善如流。
“还有一个问题,”风苒犹豫了一下,“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什么事情?”拉吉尔看了眼窗外。
“除恶务尽的事情。”风苒翻了个白眼。装什么听不懂啊。
“只能说你来的时间很巧,”拉吉尔无声地笑了,“一个月前,刚刚处理完毕。”
一个月前,他正式让他的父亲退休,完整的接管了公司,更是成功的将他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赶出了集团,倒是算得上圆满。
至于公爵的位置,更是没什么悬念,没有任何人能够撼动。
风风雨雨了多年,一切终归尘埃落定。
该是他的,自然谁也拿不走。
风苒听到这算是真正松了口气。倒不是她不相信查尔斯,毕竟她跟查尔斯并不熟,他不可能站在她的角度上想问题,比起其他人,她倒是更愿意相信自己。
“那晚上见。”风苒这次答应得倒是真心真意。
“晚上见。”拉吉尔礼貌地等女士先挂了电话才将手机放到一边。
拉吉尔将头转向窗子,突然一只鸟落到了窗外,停在那的样子倒是显得有几分无辜。
拉吉尔定定地看了几秒,嘴角扯出一丝没有温度的弧线。
一只小鸟飞到三十多层的窗外,孤零零的,离了鸟群,可曾想过高处的风景也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