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仪原本稳定的情绪,被她这么一问,又有了波动,那眼泪“唰唰”的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时悯安欺负她了。
“红芍,怎么回事?”被哭的莫名其妙的时悯安,转身求助。
“夫人,李姑娘是心疼李家的那位,”红芍解释说。
时悯安恍然,转而问:“她情况怎么样,可还好?”
柳婉仪捂嘴,摇头哽咽着,话都说不出来,还是红芍代为开口了。
“不大好,齐大夫昨天还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发热给退下来的,”红芍语气沉重的说。
他们都忙了大半夜,天快亮的时候才睡下的。
因为人多了,这边住不下,她跟柳姑娘一起住,人家睡不着,她也休息不好,才起的早。
“真是作孽!”时悯安呢喃了一句,跟过来的顾景璿说:“我去看看,”
“嗯!”顾景璿点头,自己则站在了外面。
农家的院子,能有几间房,扫的干干净净,没有异味,就算不错了。
时悯安进了屋子,只觉得一股浓烈的药味是扑鼻而来,让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她,差点恶心的吐了。
“我去开窗,”红芍忙说。
“会不会影响到人家?”时悯安问。
“不会,齐大夫说了,得稍微的透透气,不然的话,这屋子里弥漫的味道,得把病人给熏坏了,”红芍一边解释,一边去开窗。
柳婉仪走到李金氏旁边,伸手探探她的额头,见她满额头都是汗,没有再发热了,狠狠松口气,然后拿起旁边的干布,为她抹掉额头上的汗水。
时悯安以前没见过人家,但看到床上的女人,虽然人家闭着双眼,但不难看出,以前是个容貌上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