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光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弯，“好过呀！反正比纪方好过。”

纪方：“……”

主任的快乐都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还有比他更惨的人吗？

“之前人多有些话不方便说。”周衡光换了个坐姿，收起漫不经心，摘掉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拿在说中把玩着。

正在开车的纪方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主任的气势变了，当了这么久的贴身秘书，他现在可害怕主任生气时的眼神了。

周衡光眸色深沉，即便此时夜色深浓可那双没有了镜片遮挡的狭长丹凤眼可是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深刻，冰冷，凶狠……这双完全没有遮掩的双眼其实很难形容。因为实在是漂亮，可这份漂亮中却透着侵略，危险，那份危险根本毫不掩饰。

正常人总是惧怕危险的。

这也是周衡光不近视却戴眼镜的原因。他从小就性格古怪叛逆，身体也不好，病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又比同龄人早熟，经常一个人目光冷幽幽的望着别人，好半天都不说一句话。

所以无论是同龄人，还是比他大的，比他小的孩子都害怕他，不敢跟他玩。

周衡光从小就知道自己不讨喜，同龄人怕他，长辈们更新欢大哥，哥哥姐姐们喜欢性格阳光开朗的二哥。好在大哥二哥发自内心的喜欢他，发现他没有人一起玩，无论是干什么都会带着他。

二哥调皮捣蛋，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每次都会带着他帮忙放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