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予,说实话啊,没关系的。阿姨需要听到的是实话,你知道吗?你年纪还这么小,我们最后……”
没等金怡的话说完,张予就说到:“是我给豆豆的。”
“为什么是你?”金怡眉头舒展,看向张予。
“因为我……因为豆豆喜欢我。”
“哦,那你在给豆豆的时候,考虑过他喝了以后会生病吗?”
张予看向金怡,低下了头,嘴巴紧闭,嘴唇越来越扁,最后撅了起来。
他想哭,但尽力忍了回去。
“不怕,我就想知道你心里的想法。”
“我觉得……睡一会儿没什么的。”
“邹飞然要把豆豆带出去时有人阻止吗?”
“没有。”
“是你们商量好的,要将豆豆带出去的是吗?”
“嗯。”张予点了点头。
“你们为什么带豆豆去邹飞然的奶奶家呢?”
“邹飞然说奶奶家没有人,要是老师还没发现,我们晚上可以让豆豆住在那。”
“那不是他的家,你们把他留在那,不怕他会哭闹吗?”金怡看向张予,难道他不知道小孩在陌生的环境会哭?
“以为他晚上就睡觉了。”
“你亲戚家有像豆豆那么大的小孩吗?”金怡忍不住好奇,看样这几个学生对小孩的生活习性根本不了解。
“没有。”
听了张予的回答,金怡心想怪不得。
“这不一直没什么问题吗?为什么后来小孩被杀死了呢。”
“我们……我们没想杀他……”张予忽然哭了起来。
“没事的,不是说你们杀他。是因为豆豆醒了,一直在哭所以赵子同去捂他的吗?”
“嗯,他醒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给他放在床上,也没吵醒他……他还是醒了。”
金怡看了眼张予没说话,看样他们是不知道安眠药有药劲,过了药劲人该醒得醒了。
“你们给豆豆喂了多少安眠药?”金怡看向张予,只见他一只手抠着裤线,另一手拇指咬在嘴里。
“我不知道,但是……不多,因为拿多了……高磊妈妈该看出来了。”
“你平时和高磊在一起玩的时候,他拿安眠药么?”
“不拿啊。”张予挠了挠耳朵。
“是谁想到让高磊拿安眠药的?”金怡看向张予。
“赵子同。”听到这个名字金怡心里一颤。
“他是怎么想到的呢?”
“不知道,可能是看电视吧。他家电视没锁,可以随便看,我家电视锁了,好多台看不了。”
“那天邹飞然打赵子同了吗?”金怡问道。
“打了。”
“他为什么打他你知道吗?”
“他让赵子同下楼买东西,赵子同不想去,嫌楼太高,他就生气了。
“他生气以后呢?对赵子同做了什么?
“用毛巾抽他,用脚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