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女同志都不怕,我怕什么?”说着,他俩先在周围观察了一会,确认没人和监控看到后,从侧面翻进了林家的后院。
现在的时间大概是晚上三四点左右,冬季天短,院里房子的轮廓已被黑夜晕染,远处的厂子更是模糊到了夜的浓墨之中。
两人进去后尽量挑没有雪的地方行走,虽然两人的脚上都包了东西,看不清足迹,但是明日天亮之时,林家的主人一定会发现这里来过入侵者。
顺着围墙行走,俩个人发现林家是一个四方院,最前面的一面是林家住的三层小楼,小楼的左右两面连着两间小耳房,再往后是后院的院墙,侧面的院墙内,两面各有不同的小瓦房,而林家小楼正对的,是一间高四层的废弃厂房。
冬日的寒风呼啸,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透过厂房破败的窗子在嚎叫。厂房内还有未关紧的门,在风的力道下来回摇荡,发旧的合页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两个人蹲在厂房的门口,向厂房内观察了一会,确定没有人在里时,便从破窗户处跳了进去。金怡没戴手套,寒冬时节碰到什么都感觉冰凉入骨,桥金源看向搓着双手的她,把自己的递了过来。
刚进屋内,便觉得视线更是昏暗,两个人蹲在窗下好一阵子才勉强看清了厂房内的布局。
这里应该是一间废弃的屠宰场,巨大而又老旧的机器像是怪物般矗立在中央的空地上,这种地方,金怡说完全不怕,是不可能的。
有的隔间前挂了胶质软帘,虽然感觉室内的风不是很大,但是冻硬的胶质软帘始终抽打着什么,发出“啪啪”的声响。
这种地方,想要藏一个人,真的很难找到。
两人硬着头皮在这间厂房内查找了好几遍,直到窗外的路灯都亮了起来,他们才确信自己毫无线索。
在查找连接主楼的耳房时,他们发现根本就进不去,窗子封的死死,一扇厚重的铁门还上了锁。而其中的一间里,似有机器的轰鸣声。想进去,就只能从室内想办法。
回程的公交车上,桥金源看向金怡,“以后这种事,宁可挨骂,我也要多找几个人一同巡查,太吓人了,我刚才连冷带怕,好想上厕所。”
金怡点了点头,“我也是。”
“今天这么晚了,你一会儿直接回家吧。你家离单位远吗?”
“挺远,正好两个方向。”
“那以后还不如直接住咱们单位了呢,只要你不害怕就行。”桥金源说罢,不禁抿嘴笑了。“单位有地方住?”金怡似乎听过秘案局有职工宿舍一说,但没细了解过。
“咱们这活,日夜不分的,有很多同事其实住哪都差不多,再说半夜还得有人值班,三楼就是值班休息室。不过咱们局的鲁姐也住在三楼,只要你不怕她就行。”
“鲁姐是做什么的?在休息室的照片墙上好像没看过她呢?”
“鲁姐是咱们局的法医,三楼最大的地盘就是她和刘箐姐的,这两位啊,都是咱们秘案局的奇人。”
“桥,你今年多大?”
“啊?你这思维有点跳跃啊,我今年27。”
“我28,以后我就叫你小桥了啊。”
“好吧,金姐。”
“一会你有事吗?”
“没有,就回趟单位看看。”
“能帮我个忙吗?我回自己住的地方取点东西,今天三楼有地方住吗?”
“有,找李哥要门钥匙就行,不过屋里可能落灰了,得收拾收拾。”
“没问题,对了,你说那两位姐姐是秘案局的奇人,是为什么啊?”
“这个嘛,咱俩先回你那收拾收拾东西,听我细细和你讲。反正这两人的性格贼极端,鲁姐是属于时火时冰型,而刘姐就是单纯冷漠型,但是时不时办的那个事,真是让人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