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士两百多人,二十七,对很多人来,是个可望不可及的名次。
但是……
对于自诩聪慧,考试从未失手的杨慕来说,他接受不了这个名次。
太烂了!
烂得他心肝脾肺肾都在痛。
他呆呆的样子,引起了萧逸的主意。
“那个人,赌一赌,会不会哭出来?看样子是没考上。”
燕云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脑海上闪过一些画面。
“看着挺眼熟的,似乎见过。”
“见过吗?我肯定是第一回见这人。你瞧他咬牙切齿地模样,莫非是认为取士不公?不服气?学识不好,考不上举人,可不能赖别人。”
他又抱起燕九斤,“别学那些钻牛角尖的人,我们要做大肚能乘船的人。”
燕云歌好像吐槽,拆穿他小鸡肚肠的真面目。
不知是谁爱记仇,睚眦必报……
萧逸冲她龇牙。
他在教育儿子,不许拖后腿。
正因为是在教育儿子,她才没出声揭穿真相。
就让他做一个有本事讲道理的好父亲,满足一下好为人师的脾性。
燕九斤小朋友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小西瓜肚子,这里面能乘船?
难道肚肚里面都是水?
他突然来了一句,“肚肚会不会漏水?”
夫妻二人先是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
燕云歌笑得不能自已,对萧逸说道:“你给九斤解释清楚,什么叫做大肚能乘船,不要误导他。”
“包在我身上。”
萧逸当仁不让,他要做个耐心的好爹爹,好老师。
直到,燕九斤小朋友无数个为什么,终于击垮了他。
受不了啦!
小孩子什么的,果然最讨厌。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这打脸速度,啪啪啪……
……
科举结束,新晋举人们分批前往郡守府。
每一个举人,燕云歌都要认一认,记住他们的脸。
将他们的试卷和人对上号。
现在地盘小,人也少,她自然可以这么做。
等到将来,地盘继续扩大,参加科举的人多了,她肯定分不出时间和精力这么干。
所以……
眼下这一批举人,好好干,不出意外,必然会受到重用,很快就有人脱颖而出。
被萧逸点评为咬牙切齿不服气的杨慕,燕云歌见到了。
发现他榜上有名,名次还不错,就很好奇。
见面的时候,随口问了他一句,“你对自己不满意?”
杨慕懵逼,先是点头,紧接着摇头。
“学生很满意!”
“若觉着不足,就继续努力!不必为了一时的胜负耿耿于怀。”
“多谢夫人提点。”
他涨红了脸,显得很激动,内心却在翻江倒海。
不行就是不行,他就是介怀!
他就是不服气。
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戾气,燕云歌了然一笑,没再过多关注。
这是第一批举人,明年春天,他们将参加春闱,朝着进士功名拼搏。
……
许充之在码头,送别王秀才。
本来定了两张船票,相约一起回家乡。
谁能想到,会有意外惊喜。
“我祝许兄明年金榜题名,发达了可别忘了兄弟。”
“承王兄吉言!王兄安顿下来后,记得给我来信。到明年,我会一直租住在现在住的地方。”
“好嘞!许兄可要加油啊!”
二人挥手告别,这一别,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前程命运。
……
天和四年,只剩下最后几十天,很快就是新的一年。
今年天气反常得很。
春夏干旱,秋天还没过完,气温直降,一夜进入冬天,冷的人瑟瑟发抖。
还没到最冷的寒冬腊月,厚实的棉袄已经穿在身上,抖啊抖。
“今年冷得很!”
要比往年多穿两件,方能御寒。
天气古怪,必有灾情。
平阳郡郡守府下令各地衙门,做好防灾赈灾的准备。
危房及时加固处理,以免大雪一落,房屋垮塌死人。
为了这个冬天,忙忙碌碌。
北梁那边突然传来消息,刘宝顺受伤,伤势严重,危在旦夕。
“消息没错?”
燕云歌很诧异。
刘宝顺那个人,竟然会受伤,还危在旦夕。
萧逸扫了眼消息,笃定道:“这里面肯定有鬼名堂。刘宝顺那人,狡猾多端,突然受伤,必有隐情。”
燕云歌笑了起来,“看来刘宝顺对薛贵妃展开了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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