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吗?
当然不能!
谁敢要他的项上人头,他就杀谁!
一路烧杀,兼并,终于让他杀出了一条血路,杀出了地盘,杀出了一个似乎能预见的未来。
世家造就了他,他却最恨世家。
在世家眼里,他和所有的反贼,都是一群小丑,被世家随意玩弄于鼓掌之间。
所以,他杀起世家,也是最狠。
世家会坐着乖乖挨打吗?
当然不会!
遭到自己种的恶果反噬,世家也开始了强有力的反击。
他们将原本用来打击皇权的力量,集中起来,开始配合军队打击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反贼。
竟然敢杀世家,天下所有反贼,统统该死!
一场如火如荼,绞杀反贼的战争打响。
……
永泰帝哈哈大笑。
将世家的力量,用来对付反贼,还真是好使。
看见世家被反贼反杀,永泰帝的心情无比的舒畅。
“他们自己种下的因,如今自己承担恶果,真是自作自受!”
打吧,打吧,最好两败俱伤,叫他捡个便宜。
还有另外的好消息。
凉州兵马同幽州兵马,前后合围西戎兵马。
西戎不敌,仓皇朝北逃窜。
为了逃命,一路丢弃了大量劫掠而来的物资以及人口。
凉州兵马一路追杀。
幽州兵马则是收割西戎兵马留下的物资。
这些物资还给遭受冰灾的百姓?
做白日梦吧!
被幽州兵马拿到手的物资,就没有交出去的道理。
西戎王庭带着残部,疾驰如风,疯狂逃窜。
凉州兵马紧随其后,死咬着不放。
最终将西戎残部绞杀,收获物资无数。
俘虏不要,统统砍头。
就连西戎王庭成员,同样不留活口,全部砍头。
最多就是用石灰防腐,将人头给皇帝送去,让皇帝见识一下西戎王庭成员的长相。
凉州兵马原路返回。
立下滔天大功,理应论功行赏。
燕守战的幽州兵马,只是出兵拖住西戎兵马,就得了一个渤海郡。
凉州兵马剿灭西戎王庭,若是没有两个上等郡县,没有大量财物赏赐,那可说不过去。
功劳报到朝廷,朝廷却迟迟没有下文。
驸马刘宝平频频上朝进宫,甚至单独面见皇帝,恳请皇帝给凉州兵马配得上功劳的赏赐。
不敢多要,只要不少于燕守战的赏赐就行。
永泰帝这才意识到,当初将渤海郡交给燕守战,是一步很臭很臭的棋。
开了一个很坏很坏的头。
这一次,他若是答应了凉州兵马的要求,给两个郡县。
等到地方将领顺利平息反贼后,会有更多的将领问朝廷要地盘要赋税,都是有样学样。
一句话:凭什么燕守战和凉州兵马能得到郡县赏赐,他们就得不到?
都是一样出力打仗,都有战损,凭什么要区别对待。
等到将领们闹起来,其后果皇帝不敢设想。
真正是,还来不及高兴,一盆凉水就兜头浇下,皇帝浑身上下透心凉。
他很严肃地对驸马刘宝平说道:“刘爱卿,朝廷的难处,你一清二楚!有些事,可一不可再二。有些头,不能开!”
刘驸马抬头,询问:“陛下的意思,是无法给凉州兵马配得上功劳地赏赐吗?”
“朕会补足钱粮,也会下旨褒奖。”
刘驸马低头一笑,“微臣遵旨!”
永泰帝很满意,刘驸马是个识趣的人。
相信有刘驸马从中斡旋,凉州兵马很快就会退回凉州地界,不会闹事。
然而……
皇帝将事情想得太美好。
凉州兵马和幽州兵马干起来了!
双方兵马,大打出手,都动用了武器。
燕守战同对方将领亲自出面,才弹压住手下的儿郎。
但是,两方兵马继续对峙。
消息传到京城,永泰帝大惊失色,异常震怒。
“刘驸马何在?为何凉州兵马还在幽州逗留?为何不立即退回凉州地界?”
“启禀陛下,微臣已经按照陛下的吩咐,写信到军中,说服了军中将领。但是,军中将士不答应啊!他们奔袭数千里,许许多多的兄弟永远留在了草原上,再也回不了故土,结果却得不到应得的赏赐。反倒是幽州兵马,打仗不出力,却赚了个盆满钵满。请陛下给凉州儿郎一个公平的待遇!”
“你放肆!”
“微臣不敢放肆!微臣始终都是按照陛下的吩咐做事。微臣只是陈述军中实情,让陛下了解真相。若是陛下认为微臣办事不利,微臣请辞,从此不再插手军事。”
胆敢在这个时候撂挑子,是在威胁朕吗?
永泰帝怒火中烧,就要下令将刘宝平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