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婉身体哆嗦着，面目却露出狞笑，“是的，君慕颜这贱人死了，死的透透的，尸骨无存。从此以后，能拥有那绝世容颜的，只有我……只有我冷清婉一个人。你这个丑八怪算个什么东西？帝君现在让你留在他身边，不过是图个新鲜，你那张丑脸，怎么与君慕颜的绝世容颜相提并论？”

慕颜听着这女人神经质而歇斯底里的声音，脸上的神情从冷厉，缓缓变成了轻笑。

那笑甚至都不是嘲讽和落井下石，而是看着一个白痴一般，连计较和争辩都没兴趣的无聊。

“你说，我平凡丑陋？”

“你说，这世间再无君慕颜？”

慕颜的手缓缓覆在脸上，轻轻一抹，同时施展，“那么冷清婉，现在就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话音刚落，她脸上的易容被除了个一干二净。

阳光下，一张绝美的脸，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欺霜赛雪的肌肤，精致明媚的五官，水波潋滟的桃花眸……那是连天地山川都会为之失色的绝世风华。

冷清婉张大嘴，瞪大眼，瞳孔剧烈的收缩。

喉咙咔咔响着，却吐不出一个字。

就连一直保持着冷静的冷月霞，也在看清了慕颜的真容后，发出一声难以置信地尖叫：“不……不可能！怎么回事你？！你怎么会还活着？！！你不是……不是应该……”

“不是应该被你打落炼神渊，被炼神之水吞噬魂飞魄散了？”

慕颜的视线落在冷月霞身上，脸上是毫不掩饰地嘲弄和冷笑：“真是可惜，我运气太好死不了，让你失望了。”

冷月霞震惊过后，视线转向已经走到慕颜身边的帝溟玦。

从始至终，帝溟玦的目光，就没有从慕颜身上，移开超过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