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我儿子玩,玩着玩着就抓了我儿子的脸,都抓花了。”说着此话的涂瑶清立马换了一张脸。神色黯淡,眼含悲切,抬头起来环视着诸鬼之时,竟然已是泪眼婆娑,看得诸鬼无不是忽地一阵揪心:“我想要抓过她来,教训一下。不曾想......”。
那眼中含泪,泪中带着悲痛和委屈,确实能在一算就,就叫人看得一阵心疼。
唯有鬼母,越看越是火大。
她要不是身份尊贵,真的恨不得马上变身成个泼妇,上去揪着涂瑶清的头发狠狠的扇涂瑶清两个清脆响亮的耳光,再对涂瑶清吐上几口口水。
“实在抓的太厉害了,把我儿子的脸都抓花了出血了,我只是想教训一下萧茯沄。没想到才伸手出去,赖夫人她就发了疯一样来打我。”说到此,那个涂瑶清已经不再是泪眼婆娑,立刻就泪流满面了起来:“这慌乱中,慌乱中我就,我就......”。
再然后,就是痛哭流涕。哭得那叫一个凄凉,很快就妆都花了,且哽噎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戏精,这绝对是萧石竹说的戏精。”鬼母这么想着,额头上隐约有青筋暴突,浮现而出。
可惜,她的权限没法对涂瑶清进行审理。否则鬼母一定要先上前打那涂瑶清一顿,再开始公审。
但鬼母怒归怒,她还保持着一丝丝理智。当即就给身边的辰若,使了个眼神。
辰若见状立刻会意,毫不犹豫的踏前一步,对夏星缓缓行了一礼,深吸一口气后,道:“夏星大人,涂瑶清在说谎。我明明见到她凶狠的把小翁主,直接就举起摔下。期间赖夫人和月壁宫的宫女都尽力去想要接住小翁主,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小翁主落地当即头破血流,下手之狠的涂瑶清根本就是心怀恶念。”。
“而且,她的替身侍卫按她的命令纷纷持刀,控制了当时月壁宫大殿上寥寥无几的卫兵和侍女。”辰若此言一出,周围他鬼一片哗然。
九幽国是个文明的国度,但文明的背后也有着很多暗藏着的肮脏。他们眼前的涂琼瑶就是其中之一。
正因为肮脏太不常见,大臣们才一片哗然的。
“没有,我的卫兵没有出手。我也没有想摔她,我只是想着吓唬吓唬她,教育教育而已。”涂琼瑶环视着诸鬼,擦了擦模糊了眼眶的泪水,歇斯底里的辩解道:“在慌乱中不小心,不小心给手滑了,她才摔下去的。我也是个母亲,知道养育一个孩子多不容易,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带证人。”夏星大喝一声,随之一个当时在场的月壁宫侍女,和涂瑶清的卫士一起被带了上来。
侍女站到了涂瑶清身边,只是瞄了一眼涂瑶清就气得发抖。而涂瑶清的卫士,已经被卸甲,没收了武器。
“刚才女犯的话,证人们都听到了吗?”夏星问到。
大殿上他鬼的目光,齐齐落在了这两个证人的脸上。
“是。”两个证人齐齐点头,应了一声。
“辰若的证词,是否真实可靠?”夏星紧接着又问到。
她身为司寇,必须秉公执法。纵然她也看得出来,失手摔落的孩子绝不会死得这么惨,那分明就是故意重摔导致的。
这个萧茯沄,本就是萧石竹孩子里的一个特别。她体内的玄力极少,微乎其微。也许和她母亲赖夫人只是个普通人魂有关系。
再加上年幼,重摔之下就成了现在这个惨状。
但夏星还是得把该问的都问了,才能给涂瑶清定罪。
“说谎。”就在侍女证人点头,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是这个字时,只是看了一眼涂瑶清的卫兵,就大喊吼叫道:“**的贴身侍女竟然在说谎,这是光天化日下的诬陷,无法无天的诬陷。”。
大殿上诸鬼哗然,辰若也是惊慌下憋得满脸通红。
倒不是她真的说了谎而惊慌,只是万万没想到,涂瑶清的卫兵尽然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当众诬赖。辰若眼中,顿时尽是不可思议的目光。
鬼母似乎冷静了一些,她脸上没了怒容,反而多杀意。
她缓缓站起身来,双眼微微一眯着缓步走向那个卫兵。
当她站到卫兵面前,扬起的手已不偏不离的甩在了对方脸上。
“啪”脆响中,卫兵被鬼母一耳光扇得脑袋一歪,颊上顿起红印。大殿哗然声也戛然而止。
“九幽国所有的军士都是萧家军吧!”环视一圈四周的鬼母,把目光落在了捂着滚烫脸颊的士兵脸上,冷冷反问到:“何时开始,萧家军中有鬼成了青丘军了?”。
“颠倒黑白,口出污蔑谎言,罪不容诛。”看着这个被自己打蒙了的卫兵,顿了顿声的鬼母又问到:“你倒底是效忠于九幽国的主公和鬼民们,还是效忠于青丘狐国?”。
“**,我没有,我没有说谎。”这个才反应过来的卫兵,巍巍颤颤的为自己辩解道:“真的真的,我真的没有说谎。狐姬娘娘不过是失手,失手,罪不至死啊。”。
只是他这番话,已无之前大吼时的底气。他的底气和勇气,随着鬼母赏的那一巴掌和冷声质问,烟消云散。
“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