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空中的贯月槎虽然行进速度不快,但是下落速度却是很快。不过转眼功夫,它们就都轰然落地。
带起巨大的轰鸣声,贯月槎碎成了一片带火的残骸,随着贯月槎重重地砸在地上后,抛飞而起的尘土碎石四散激射。
不少酆都军不是被落下的贯月槎给砸死,就是被这些带火的残骸给打中,烈焰在他们的身上燃烧了起来。
至于贯月槎上的酆都军们,自然也没有逃过在贯月槎落地的那一瞬,落得个骨断筋裂的下场。
展翅高飞在空中的羽苔,看着地上的浓烟烈焰和慌不择路的酆都军,心头掠过一丝欣喜。
正在他打算率军折返时,忽然见到不远处就是酆都军的指挥台;而泰山王此时,正站在台子正中处,用饱含惊怒的目光直视着身前乱成一团的战场,脸上怒色也越来越重。
羽苔转念一想,这样折返也太便宜酆都军了,索性双翅一阵之时,身体前倾朝着那指挥台,如怒射利箭一般俯冲过去。
台上的卫兵注意都在前方战场上,等他们反应过来是,羽苔已飞抵了他们的头顶上空,毫不犹豫地从腰间取下两枚石榴雷,毫不犹豫地拉开了引线。
可他还没来得及投掷石榴雷,指挥台上的卫兵们已经举起了连弩,瞄准他之时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嗖嗖连响中,道道弩箭向天攒射。黑影一闪而逝后,血溅飞射。
身上贯穿了十数支利箭的羽苔口咳鬼血,一个踉跄后轰然砸在了指挥台上。落地的他并未停下,而是向前骨碌碌地翻滚出了几圈,直到翅膀折断时,才在泰山王脚前停了下来。
从惊愕中缓过神来泰山王,眯眼打量着这个年轻的羽人,眼中迸射出夹杂着杀意的怒火,沉声吼道:“力士上前,将他剁成肉酱!”。
羽苔并无惧意,反而淡然一笑,十指一松后两枚拉开了引线的石榴雷从他手中滚落。紧接着浑身肋骨几乎尽断的他,猛然向前一扑,双手死死地保住了泰山王的右腿。
动作行云流水,毫无半分拖泥带水;无论是泰山王的卫兵们还是泰山王,都没有反应过来,羽苔就把泰山王渐渐地固定在了原地。
下一秒后,在口鼻冒血的羽苔露出一个满是得意的笑容,石榴雷也在此时如期爆炸开来。
气浪和烈焰在指挥台上滚滚迸爆,火光冲天下惊呼起来的泰山王脸上眼中,布满了无限的惊恐
刀山岛南面的海港中,几只海鸥展翅高飞之际,好奇的打量着飞在海港上空的那五艘战船。
这五艘会飞的战场全是身长二十余丈,宽有五丈。船身拱有五层船楼,在第五层甲板上,建有一小阁楼,用于瞭望和战斗指挥。
而在甲板和每一层船楼的边缘处,尽是连绵的女墙,女墙上设有跺口,供枪炮射击所用。而在有*的飞龙浮雕或彩绘的两舷侧船身上伸出来的不是船桨,而是二十对大如磨盘一般的风火轮。
这就是赖月绮把贯月槎和飞车集合起来后,制造出来的九幽国特有的贯月槎。为了与贯月槎区别开来,赖月绮给这些用能在拔地而起后,悬浮不落的影木制成的船身,在给它们装上了用青鸾钢制成的风火轮的飞船,取了仙槎这个名字。
首次制造出五艘,试飞完成后赖月绮就把它们排给了国师盈盈,载着她和五千援军按萧石竹的要求,飞抵刀山岛。
此时,盈盈从船上落下后,在雀鹰指引下缓步走进了萧石竹居住的大帐中。
帐中,萧石竹正在和鬼母聊着闲话。忽地帐门被掀开,涌上海港的海风吹了进来,鬼母和萧石竹齐齐一转头后,就见到雀鹰领着盈盈走了进来,站到了他们的身前。
“拜见主公和国母。”两鬼齐齐一行礼后,萧石竹摆摆手道:“行了,俗礼就免了吧,国师快来。”。
顿了顿声的萧石竹一招手,待到盈盈走到鬼母身边后,他又道:“快看看我老婆要怎么安胎?”。
本还轻松自如的萧石竹在这一刻紧张了起来,手心中不停地渗出细密的汗珠来。谁能想到,俾睨天下的九幽王居然也会有让他紧张的事。
“主公不必多虑,国母此次倒是调养得很好,并无任何大碍。”盈盈在鬼母身边坐下来后,给对方稍稍把了把脉,随之淡然一笑。
杀鬼不眨眼的萧石竹,一直紧皱着眉头,直到此时此刻,看到了盈盈脸上真诚的笑容,他才暗中送了一块;布满浑身的紧张感也随之顿消。
鬼母也露出了释怀的微笑,随之她微微偏头,檀口轻轻地贴近盈盈耳边,悄声问到:“这次的是女儿还是儿子?”。
说话间,侍女们已经奉茶而入。鬼母眼中也随之泛起了点点期待。
待侍女们和雀鹰一起告辞,然后再缓缓退出去后,才抬起茶杯的盈盈便是扭头朝着鬼母抿嘴一笑,轻声回到:“是女儿。”。
此言一出,鬼母微微一怔后皱眉嚷嚷了一句:“怎么又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