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石竹没有去理会他,只是对盈盈说到:“去把画取下来。”,手中银票,也始终没有递到掌柜的手中。
待盈盈去取来画,卷了起来后,萧石竹才把银票递给掌柜的,转身离去。
“一看爷您也就是个舍得为老婆花钱的主,夫人您真有福气。”那掌柜的一验真假后,赶忙收起银票,看着已经转身的盈盈笑眯眯的到:“以后还需要什么再来,一定给您们优惠。”,满脸尽是谄媚相。
盈盈闻言脸颊一红,赶忙垂首,快步默不作声的追赶萧石竹而去......
祝融国,毕方城。
与玄炎洲的多数诸侯国一样,置身在荒野上的毕方城,哪怕是冬天依旧风大干燥,烈日炎炎。
久而久之,雨水与凉爽,反而成了城中百姓们的一种奢望。
大批的工匠被召集到了城中,面对着军士和监工的咒骂和鞭打,不敢有半句怨言。只得顶着毒辣的烈日,埋头苦干;修理着这城中的破败房屋和道路。
这些街道上的的坑坑洼洼,以及城中随处可见的破屋烂房,正是前几日长琴与吴回的激战所致。
那日长琴在护卫们的保护下,从宫中杀出一条血路,死里逃生而出;不曾想,才来到宫外,他就见带回的军士们已被吴回紧急调集的大军围住。
经历了共工国的战斗,加上刚才又在宫内亲历了一场变故,长琴成长了不少。见势不妙的他一咬牙一跺脚,便对自己的士兵大吼道:“杀逆贼,正乾坤!”。
那些士兵本还纳闷自己怎么无缘无故的被围住了,闻言后愣愣转头遁声望去,就见浑身是血的长琴与卫士,从宫中奔出,立马猜到宫内发生了变故。
于是便不由分说,举起兵器与吴回军厮杀了起来。
双方在毕方城内外,打了整整一个月,各出奇招,杀得昏天地暗;也险些把这座千年古城,化为了一片废墟。直至五日前,战斗方才停歇了下来,却也是两败俱伤。
战斗方才停歇,各地工匠就被当权者召集到国都中,修路修屋的开始加班加点的修路修屋,锻造武器的开始毫不停歇的锻造,各司其责不敢偷懒。
哪怕骄阳似火,也只能乖乖听命。
而因有符篆禁制加持着的光明宫,玄火殿上。
虽无炎热,反而清凉,但身处其中的吴回,却还是不停的来回踱步,色如重枣的脸上满是焦虑烦躁,粗浊而有威仪狮子眉,也紧紧地紧皱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面上焦虑烦躁,越来越重;额上也是大汗淋漓。好似宫内那些降温符篆和精致,都已然失效了一般。
直到一个也是肤色重枣,大眼浓眉的年轻人魂,从殿外大步走入,吴回脸上的焦虑才淡去几分;却还是忍不住快步迎了上去,嘴里急切的问到:“怎么样了,长风。”。
“一切都在父王的掌控下。”名叫长风的人魂面色倒是淡定的多,他在吴回面前站定后,淡然一笑道:“我那堂兄长琴,还真往北方逃走了。看样子,他确实想去投奔九幽王。”。
吴回紧皱着的眉头,终于在他此话语毕时缓缓展开,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不明白,父王您为何要放走他?”长风以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吴回喜上眉梢的脸颊:“玄火令还没拿到;且再打十日,长琴必败!”。
“他不逃,本王哪有借口出兵九幽国呢?”吴回意味深长的一笑,折身而返,在往日祝融所坐的宝座上缓缓坐下,把头靠在椅背上,盯着着头顶天花板上篆刻的火人火鸟图案:“而如果他不逃到九幽国,我们的背信弃义,就会被坐实。”。
“父王,您是说如此一来,我们就有理由让九幽王交出他来。”长风稍加思索后,脸上方才浮现不久的费解之色,也淡去了几分:“而如果九幽王不交出他,我们就可明目张胆的撕毁结盟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