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了,他用扁担,担着两只盛满了碗筷和骨头的箩筐,离开了别院。
这别院与最近的炊事处,来回一趟有十里左右。
不过对于蒋汉义,算得上是轻车熟路。
......
炊事处的外门弟子,忙碌的还在忙碌,而有两个上了辈分的,则是坐在桌旁吃着大肉,高谈阔论。
但这,都与蒋汉义无关。
他们也自动忽视了蒋汉义的存在。
频繁来往于炊事处的外门弟子,也就是这么回事。
放下担子。
蒋汉义就离开了炊事处,这没什么好待的,哪怕他还是饥肠辘辘,但他不是没试过叫炊事处的外门弟子赏一口吃的。
......
......
而这一晚,是洪乐杉最意气风发的一晚。
也是他唯一的一次,最肆无忌惮的一晚。
明月高悬。
夜露让他感到了几分凉意。
口也渴。
他摇摇晃晃地爬起,却在下一刻,被突然闯入的一道人影吓了一大跳。
“谁!”
“吗的,是你这废物......”
定睛一看,看见是一脸惊慌失措的蒋汉义,洪乐杉就心下一松。
他走到大桥凳坐下,望着蒋汉义,冷笑的道,“给我打一勺水,解解渴!”
“是......是!”
刚从炊事处回来的蒋汉义,也没想到碰上了刚醒来的洪乐杉。
他慌忙答应一声,赶紧的就小跑近井旁,打了一桶水,又舀了一勺,端了上来。
洪乐杉接过,咕噜噜地灌了好几口。
缓解了喉咙的干烧感,忽然发现蒋汉义还不知所措地盯着自己猛瞅。
“我艹!滚去给我拿一套换洗的衣服过来!”
这一声低喝之下,蒋汉义就像只受惊的兔子,连蹦带跑地冲向了洪乐杉的排房。
洪乐杉嘿嘿一笑,放下水勺走向了水井。
他倒是没有打水洗澡,而是坐在井旁,得意洋洋地轻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
陆羽今日的态度,实在是耐人寻味,而这在洪乐杉看来,却是大有抛橄榄枝的意思。
一想到他恐怕即将要一步登天,就不禁一阵飘飘然。
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蒋汉义拿着一套衣服,小跑着出了来,并且将衣服挂在了澡房处。
正想要退下,洪乐杉却又喝道,“过来,给你大师兄搓搓背!”
无奈,蒋汉义只得走过来,打了一桶水,拿着毛巾,帮洪乐杉搓起了背。
这种事他往常没少干。
以前是洪成志,现在是洪乐杉,只不过是换了人,没什么太大差别。
“就是这样,再用点力!”洪乐杉微眯着眼享受,不忘催促的道。
熟知蒋汉义用力过重,洪乐杉顿时火冒三丈,回过头就是一脚,“吗的!你想搓烂我这层皮?”
蒋汉义捂着肚子,双膝跪地,眼中的痛苦,渗出了一缕凶光。
“哼!给我冲水!”
顿喝一句,洪乐杉转身,双手叉腰,面向水井。
自从洪成志消失以后,他非常享受这种颐气指使,君临天下的感觉。
得到指令,蒋汉义咬咬牙,爬过去,伸手拿起了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