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府牢狱之中,赵谦对薛谨道:“薛前辈……”
孙良接住药瓶,不再多言,终离开。
赵谦略一思索,从怀中掏出一白一蓝两个药瓶,掷给孙良道:“白色药瓶用于将青岩石裂开,蓝色药瓶用于将青岩石恢复原貌。”
孙良道:“我没必要骗你,如果你将这药水给我,你我之间的仇怨,一笔勾销。”
赵谦有些迟疑,道:“这……”
孙良道:“将药水给我。”
赵谦道:“我曾被关进过廷尉府牢狱,牢狱的地面是极为坚硬的青岩石,我曾专门炼制了两瓶药水,一瓶药水可使青岩石裂开,另一瓶药水可使裂开的青岩石恢复如初,这药水我本来是打算用来救崔司徒的,没想到先用在薛前辈上。”
孙良道:“说出你之打算。”
赵谦道:“我会尽全力救他出来。”
孙良道:“对于薛谨,你打算怎么办?”
赵谦道:“前辈直说无妨。”
一道影飘落到赵谦面前,正是孙良,他言道:“跟踪你的那些人已被除掉,但我有一事相问。”
寒风瑟瑟,云遮。街道之上,赵谦停下脚步,缓缓道:“出来吧。”
拓跋晃道:“儿臣明白了。”
拓跋焘道:“洗不必江河,要之却垢;马不必骐骥,要之疾足;贤不必圣人,要之智通。”
拓跋晃暗道:“父皇拜寇谦之为师后,言行举止越来越偏于道教了,本宫不得不提前防备。”便道:“但是赵谦此人劣迹不少。”
拓跋焘道:“四聪广辟,则羲和纳景;万仞虚己,则行潦交赴。故博辨之道弘,则异闻毕集;庭燎之耀辉,则奇士叩角;诽谤之木设,则有过必知;敢谏之鼓悬,则直言必献。赵谦并非心狭窄之人,你不与其为敌,他自然不会与你为敌。龙兴则云属。你为储君,要有怀天下的气度。不可因有人对你不敬,便将其铲除。”
拓跋晃道:“可是万一哪天他与我们为敌,必然麻烦。”
拓跋焘道:“比他更加居心叵测之人如过江之鲫,你为何只与他过不去?他辞官归隐,不过是避免山木自寇、膏火自煎的明哲保之举罢了。”
拓跋晃道:“这……”
拓跋焘道:“忠?天下何人忠?”
赵谦走出牢狱,行至一处无人街道,陡见两道人影拦住其去路,正是仇尼道盛与任平城。
赵谦见二人拦路,毫不意外,道:“二位来此,有何贵干?”
仇尼道盛道:“你在牢狱与薛谨的谈话,我二人已知晓。我们此行的目的,你也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