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子沉肩迈步,推尺向前。薛安都竖剑抵挡,铮的一声,剑尺相击,薛安都后退一步。白龙子快招连绵不绝,势如猛虎下山,攻如浪涛翻卷,薛安都左支右绌,连连后退。
白龙子见薛安都连连后退,颇为惬意,一边舞尺快攻,一边道:“薛帅觉得此尺法如何?”
薛安都道:“你的内劲中竟然包含了诡异莫测的柔劲,但更难缠的,是其中包含的阴毒。”
白龙子道:“河东薛氏与五胡恶战百年,对各种阴毒、阳毒早已见怪不怪,这区区阴毒,不会让薛帅掣肘吧。”
薛安都道:“你尺法的破绽,我已洞悉,下一招,便破了你的尺法。”
白龙子冷哼一声,道:“不自量力。”铁尺疾挥,一瞻青松蔽日”使出,无穷尺影满,将薛安都笼罩,尺影掠动之形,快而峻利,似含无穷之劲。
薛安都停锋蓄势,待尺影即将临身,剑锋平平递出,一瞻山共色”,劲力随锋而出,点在尺影之上,薛安都手腕一抖,剑刃划圆而绞,将尺影完全挡住。
双方劲力相击,白龙子被震退,口吐鲜血。
白龙子的内力阴阳并蓄,但并非是将二者完美融合,而是通过丹药作用硬生生将二者糅合在一起。若是赵谦与其过招,会以极为精纯的内劲化解白龙子体内阴阳二劲的联合,而薛安都却用了极为霸道的方式,凭借着雄厚的内劲,以压倒性的力量,将白龙子的劲力击碎。
忽的,一道劲气破空之声从薛安都背后传来,薛安都挥剑反砍。铮的一声,劲力激荡,二人各退一步。
薛安都看向偷袭之人,正是仇尼道盛,薛安都道:“原来是拓跋晃的心腹,你此次前来,是奉了拓跋晃的命令,还是自己有除我河东薛氏之心?”
仇尼道盛道:“河东薛氏不知为臣之本,未将朝廷放在眼里,更意图谋逆,我此次前来,乃是奉了太子之命,铲除逆贼。”
薛安都道:“拓跋晃是忘了山胡之乱了吗?与逆贼联手,却口口声声什么铲除逆贼?”
仇尼道盛道:“河东薛氏拥兵自固,无视朝廷礼法,竟有颜面指责他人是逆贼。”
薛安都暗道:“之前流民之乱,拓跋晃估计是看出了国库之空虚,想对我河东薛氏的盐池下手。”便道:“薛某确实清楚,既然如此,就出招吧。你的实力,应该不仅仅是维石刀法吧?拿出你的真正实力吧。”
仇尼道盛与白龙子互看一眼,同时飞身前掠,尺刀同出,如鹰似虎,配合默契,正是白龙鱼服阵。
薛安都冷哼一声,暗道:“以为区区的白龙鱼服阵便能对付得了我吗?”当即挥剑由下而上直挑,将仇尼道盛与白龙子的攻击尽数封住。
仇尼道盛与白龙子二人同时挥掌,掌心万字佛印金光闪耀,端严之象尽显,如智日普照,正是佛门最强攻瞻佛陀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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