爨松子道:“正是,我也是曾经偷偷潜入北海府,试图盗取天赐玉印,才偶然见得此阵。虽说刚才那两名黑衣人只有两人,但剑阵所含‘一剑九变’的阵意却与九成阵如出一辙,不能不让人心生怀疑。”
紫玉子道:“会不会是赵谦等人假冒司马氏?”
爨松子道:“应该不会,我和赵谦交过手,其修为远不及刚才那人,并且赵谦内力刚柔并济、阴阳相推,而黑衣人的内力却是威猛遒劲、至阳至刚。还有,二人所用佩剑也不相同,赵谦所用乃是四面汉剑,而黑衣人所用的乃是八面汉剑。”
张云汉道:“你曾和赵谦交谈一次,依你来看,此人谋略如何?”
爨松子道:“在江湖年轻一辈当中,此人确实优秀,但在我们眼里,也不过如此。我将丹铅拿出,他立即涵养尽失,方寸全乱,我让周红嫣现身,他立即又表现出了男人本色,我说要把周红嫣送给他,他城府全无,竟主动告诉我司马氏将天赐玉印藏在何处,我用言语威胁,他立即将九成阵的破绽说出。”
其实,赵谦见到爨松子,见其稳如泰山,情神内敛,知道形名之学已无用处,而自己与其斗智,又显然非其敌手,便依据道家抱雌守弱之理,以退为进,顺着爨松子的陷阱而入,让其误以为自己已完全被其玩于手掌之中。后来,赵谦趁与其过招之际,故意掉落从司马啸那里偷来的玦玉。由于爨松子早以对赵谦掉以轻心,兼之赵谦之后又故意露怯,因此爨松子丝毫未怀疑那玦玉乃赵谦故意掉落。
张云汉道:“赵谦如何知道司马氏的藏印之所?”
爨松子道:“按赵谦所说,他曾和司马育德对弈,发现棋盘有异。赵谦此人曾在月白山与丹青堂孙良拼个两败俱伤,自此名声大振,我曾派人打听过,此人在翰墨门时棋力已经奇高,连翰墨门掌门游彬也不是其敌手,故而他发现棋盘有异,也是正常。”
张云汉道:“原来如此,我们均不懂围棋,司马氏将玉印藏在棋盘之中,我们确实很难发现。”
爨松子道:“这个赵谦谋略不足,所以刚才那两人,不可能是赵谦所扮。”
紫玉子眉头紧皱,道:“现在下结论还太早,等百里羡天回来,再做商议。”
丛林之中,两道黑影向远处急驰,在他们身后数丈,曹方与百里羡天飞驰电掣般追赶那两名黑衣人,速度之快,更在黑衣人之上。只怕不出片刻,便能追上。
再他们身后,几十道人影也在全力狂奔。此时倾力而为,功力的深浅也就判若鸿沟,众人渐渐拉开距离,最后面之人与最前面之人已相距数百米。
蓦地,一道人影闪过,在最后面的一人消失不见,未发出一丝声响,在其前面的众人均未发现。紧接着又是一道人影闪过,又有一人消失不见,片刻之后,已有十余人不见。由于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有人发觉有异,向后看去,刚一回头,便见黑影一闪,便失去知觉。
曹方与百里羡天很快追上那两名黑衣人,他们一前一后将两黑衣人围住。曹方道:“二位最好随我二人回去,刀剑无眼,一旦动起手来,是生是死,就很难说了。”
两名黑衣人并未答话,看向曹方身后的其他追兵。这时他们也陆续赶到,只是人数少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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