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越来越以为当年的舞弊案可能会被重新提起,甚至随着程大人案情的进展,他们俩可能重新被恢复功名也说不准。
可是这般满怀期望的等待,一等就是一个月。
自从傅瀚被抓了之后,朝廷这边就再也没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传来,三人之中的唐寅,再也没有了继续这般无休止等待下去的耐心,考虑了几天的他,终于在今日鼓足勇气,找来了徐经和王大胆,想将这件事情当面说个清楚。
坐在板凳上的唐寅,看到徐经和王大胆两人,在听到自己的话语之后,都是一言不发,忍不住继续说道。
“你们还没发现吗?像我们这种小人物,根本不会引起朝廷的注意,就算是他们知道,当年的案子是冤案,可那又如何,谁会为我们两个普通的小吏去说话。”
“即使贬了我们,每逢科举之年,不是还有大批的书生学子汇聚到京师,朝廷选才不会因为我们两个小吏的冤案就会停止,那些书生也不会因为我们两个的冤案就会拒绝参加科考。”
“徐兄啊,我们没那么重要,我们只是两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而已。”
“你还没发现吗?我们来了这么长的时间,能打探的衙门,咱们都曾前去打探过,可是到现在为止,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官方的人来主动找过咱们。”
“如若朝廷真的在重查我们当年之事的话,能像这般吗?最起码就是不问询,也会有些知道内情的小吏,会主动过来告知一些消息示好吧,可是我们碰到过吗?”
“没有,根本就没有。”
“是我们一直在胡思乱想而已。”
坐在床边的徐经,听到唐寅的话语,脸色已经开始变得越发煞白起来。
在他心中,他一直以为,一切都在慢慢的进行中,只要耐心的等等,可能就在明天,也可能会在后天,朝廷那边就会有赦免的诏书下来。
可是确实是如方才唐寅所言,这么长的时间过去,真若在查的话,不可能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之前自己的一切幻想,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朝廷没人注意他们,书生没人注意他们,就是普通的老百姓,也早就忘了当年意气风发的他们。
一旁的王大胆,看着两人沉闷的模样,想上前劝慰上一句,可是他只是一个粗人,一个之前只靠走私私盐来养家糊口的贩子而已。
他能和这徐经唐寅两个读书人混到一起,完全就是因为当初他将消息送到了徐经手中,想讨些赏银而已。
可是哪想到,后来的他,误以为这徐经和唐寅恢复官身有望,稀里糊涂的就跟着两人跑到了京师,结果这一来就是一个多月。
虽然他王大胆只是一个粗野鄙夫,但是不知为何,王大胆竟然在心里感觉,这唐寅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