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新画出来,望着舞台上的观众身影,年轻人呼吸渐有些粗重,
紧跟着,有些慌忙着,再直接用着拇指,一遍遍将新描绘出来的观众身影擦拭着,
勾勒着那观众身影的线条被拇指擦拭掉,只留下了显得有些脏的碳灰,和被年轻人重重擦拭下,有些发皱的素描纸,
望着那已经被擦拭掉观众的空白地方,年轻人渐再停下了动作,只是望着素描纸上的画面,捏着炭条的手微微颤抖着。
又再沉默着,望着素描纸上描绘着的画面,
手上颤抖着的动作渐停下,年轻人再往下那舞台另一侧,舞台下留着白的地方,
沉默着,沾着些碳灰的手,再捏着炭条,再在那舞台边落下了笔触,
两道紧挨着的身影,被年轻人捏着的炭笔,渐勾勒了出来,
似乎是对夫妇,互相靠着,身影稍显模糊,正抬着头,望着那聚光灯的地方,
似乎正期待着台上表演者的表演。
没将那对夫妇的身影再勾勒的清晰些,
年轻人望着那处,再停下了笔触,
再沉默着,望着那舞台边两道模样的身影,
年轻人再缓缓挪动着笔触,将笔触落到了额那舞台下,聚光灯下留白的地方。
望着那纸上勾勒着的舞台上,年轻人捏着的炭笔抵在那空白处,再久久停顿着,
捏着炭笔的手,微微差颤抖着。
又再停顿了会儿,终究没能再继续画下去,
年轻人沉默着,将捏着的炭笔笔触抬了起来,
再望了望那还空着舞台上,空着观众席的画,将素描纸从夹板上取了下来,
拉开脚旁边的背包拉链,往着那似乎已经装了不少废稿画纸的背包里,塞了进去,
又再转过身,又捏着手里炭笔,在夹板上新的一张素描纸上落下了笔,
笔触勾勒下,画纸上,又再出现个舞台的模样,似乎这年轻人再画着上幅画画过的景象。
……
看着这年轻人笔下渐又再勾勒出的景象,廉歌也没出声打扰,只是听着耳边些混杂的话语声,静静看着。
素描纸上,舞台,聚光灯,舞台下,熙熙攘攘,影影绰绰的观众身影渐再被年轻人捏着的炭笔勾勒了出来,
只是,该是前排观众席上,依旧是空着,聚光灯下,也没勾勒出舞台上表演的人,
年轻人捏着炭笔,在那舞台上,留着白的地方再停顿了许久,终究没再落下笔,
停下了笔,年轻人再抬起了头,朝着长凳前,四下,望了望,
看到了廉歌投过去,停在那素描纸上画面的视线,
再看了看廉歌,似乎认出了廉歌是先前遇到过的人,
再愣了下,年轻人再捏着炭条,在那素描纸上写了句话,再将素描纸对向了廉歌,
“……先生你也懂绘画?”
看了眼素描纸上写着的字,廉歌转过视线,看了眼这年轻人,
“勉强懂点,之前画过几幅画。”
笑着,廉歌出声说了句。
闻声,年轻人没发出声音,点了点头。
“你有失语症?”
再看了眼这年轻人,廉歌随意着,再出声说了句。
年轻人听到廉歌的话,停顿了下动作,再望了望手里那夹在板上素描纸上的画,看着画面上的景象,又再停顿许久,才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