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道士道了声谢,再站了站脚,在摊位前,摆着的那张矮凳子上坐了下来。
再抬起头,望着廉歌,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却又有些沉默下来。
转过视线,廉歌再看了眼这算命道士。
算命道士穿着身寻常道袍,道袍依旧有些陈旧,沾着些灰。
蓄着长发,显得有些杂乱的头发已经花白,
脸上,皮肤已经松弛,满是沟壑皱纹,已经带着些老年斑。
有些浑浊的眼底,望着廉歌,带着些希冀,紧张,还有些害怕。
“……敢问居士,能否给贫道也算一卦……”
再张了张嘴,老道士望着廉歌,还是恳求着,出声说道。
“道长想问些什么?”
看着这老道士,廉歌语气平静着,再出声应了句。
“……贫道……贫道……”
老道士望着廉歌,眼底带着些希冀,紧张,和些害怕,
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却又渐止住了声。
再沉默了下,老道士佝偻着身子,再转过头,望着已经安静下来的街道上。
这时候,恰好有个年轻人步伐匆匆从摊位前走过,却似乎对摊位前,摊位后两人浑然不觉,掠过摊位的目光,就仿佛只是看到了街道旁的路灯。
“……贫道先前见,街上人来人往,来来往往行人却似乎对居士视而不见。”
老道士出声说着,
“仿若看不到居士的摊位,仿佛居士的摊位只是街边的一盏路灯,只是一颗长在树林的树……好像,只有些有缘的人,才能看到居士摆着的摊,在居士摊前停下脚。”
没说自己想问什么,老道士叙述着他眼里,廉歌这摊位的不寻常。
廉歌听着,微微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听着老道士的叙说。
“……明明这般不寻常,却偏偏像是无人察觉……在居士摊位前停下脚的有缘人,似乎也都解了惑离开……不知道是居士怜悯,还是贫道也算有缘人,让贫道也能看到居士这摊位……”
“……敢问居士,贫道算是有缘人吗?”
有些浑浊的眼底带着些紧张,老道士望着廉歌,问道。
“道长已经在摊前坐下,哪有什么有缘无缘。道长有什么想问就问吧。”
微微笑着,廉歌语气平静着,出声应了句。
“……也是,是贫道执着了。”
老道士沉默了下,点了点头,说了句,再抬起头,望着廉歌,
眼底带着些希冀,紧张,还有些害怕,
皮肤已经松垮发皱的手上,渐攥紧了。
“……居士这摊位如此不寻常,敢问,这是居士神通吗?”
愈加有些紧张,有些浑浊的目光看着廉歌,老道士出声问道。
“只是些障眼之法。”
看着这老道士,廉歌再应了声。
“……那,那……”
老道士眼底愈加紧张,还带着些希冀,混杂些害怕,
张了张嘴,声音却有些发颤,又再沉默了下,
“……居士,是有法力吗?”
再望着廉歌,老道士浑浊的眼底带着希冀,紧张着,手上渐攥紧,
佝偻着的身子往前倾着,紧张着,害怕着,等待着廉歌的回答。
看着这老道士的模样,看着其眼底带着些希冀,害怕,
廉歌点了点头。
“对,是有些法力。”
“……居士……真人,真人……”
老道士听到廉歌的话,不禁再从摊位前凳子上起来些身,
浑身微微颤抖着,手也颤巍巍着,眼底有些欣喜,有更多的紧张,害怕,
张着嘴,想朝廉歌再问些什么,嘴里一遍遍发出声音。
紧接着,又再渐渐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