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老太太身上衣襟上的雨水依旧在滴落着,
“老太太你刚才讲,这伞小了,只能遮得住一个人。”
廉歌闻言,微微笑着,
“现在这伞就只用遮住老太太你一个人了,你不把伞撑开,这剩下场雨可也得落在身上了,到时候,没湿透的,也该湿透了。”
“老太太,还有场雨呢,拿着吧……”
笑着,廉歌递过了伞,转过视线,看向天空之上,才散开没多久,再次开始聚集的乌云。
老太太闻言,看了眼廉歌,沉默了下,接过了廉歌递过来的伞,也没撑开,视线再次望向了远处。
收回目光,廉歌再看了眼老太太,
“不过这伞还得劳烦老太太你还一下,等这雨停了,还到后面那家酒店。”
闻言,老太太再次看向廉歌,停顿了下后,点着头,应着,
“……谢谢……谢谢……”
廉歌看着这老太太,没再多说什么,收回目光,转回了身,没再在这街道边继续驻足,挪动着步子,踏上了桥,朝着桥对岸走去。
……
踏过桥,走至安静无人处,廉歌脚下步伐也未停下,一边走着,同时手一挥,对着自己和小白鼠施加了道‘隐形匿迹’的小术法。
微微仰头,朝着远处望了眼,廉歌踩着湿漉漉的地面向前,继续走着。
道路上,行人车辆渐少,道路旁,建筑愈加显得低矮,稀疏,老旧,
再掠过几条陈旧的老街巷后,廉歌走至一段偏僻的道路。
……
重新顿下脚,廉歌看向身前,身前是道铁质大门,大门上漆着的漆色已经有些褪色,沿着大门,向着两侧延伸的,是一堵比寻常建筑高许多的高墙,高墙之上,附着一排卷着的铁丝网,墙面上的墙灰已经有些斑驳,
之前那押送着老太太大儿子的囚车,便驶入了门内,此刻,大门边,正有警察警戒着。
扫了眼,廉歌重新挪开了脚步,朝着这刑场之内。
……
刑场之内,略显开阔,负责警戒着的警察,沿着刑场边缘围着,再外围是刑场的围墙,透过围墙,刑场之外,便是浔阳城区边缘的山峰。
刑场中,那老太太的大儿子已经被压至刑场,眼睛上被蒙上了黑布,手反缚着,面对着行刑的法警站着。
其对面,不远,站着几名法警,
一位稍显年轻,正沉默着,检查着行刑的枪支,一言不发,
其旁侧,一位年纪稍大些的法警,看着年轻法警,摇了摇头,
“……要不还是我来吧。”
年纪稍大些的法警,看着年轻法警,出声说道。
检查着枪支的法警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顿,然后摇了摇头,只是说道,
“是我申请的。”
“……那要和你大哥再说两句话吗,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哥。”年纪稍大的法警看着年轻法警,沉默了下,出声说道。
年轻法警闻言,动作再次停顿了下来,紧接着,又继续检查着手里的枪支,
“……报告,枪支已检查完毕,随时可以开始执行!”
年轻法警没有应中年法警的话,只是站起身,说道。
看着这年轻的法警,中年法警,再次沉默下来。
年轻法警也迎着中年法警的目光,笔直站着。
“……那开始吧。”
良久,中年法警也只是轻声说了句,然后便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