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虎道：“有没有把握不也得上吗？不然，我费心搞这个龙闇阁是干什么？真以为我有当官的瘾么？”

“小虎，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一直想给唐家找一条退路，为此不惜和义父反目，也要组建龙闇阁。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令我不解的是，你似乎一直对王爷都很没信心，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以王爷的城府和势力还不足以保护唐家么？”

聂云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因为他是看着唐小虎长大的，也是看着唐小虎和他父亲关系越来越僵，没人知道为什么，只知道这爷俩反冲，见面说不了几句话就会闹僵。但以前绝不是这个样子。

小时候的唐小虎虽然调皮，但非常懂事，而且特别粘人。每次唐震回来，他都兴高采烈，吵着让唐震抱。每次唐震要走，他都会哭着喊着，抱住唐震的大腿，死活不让走。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爷俩的关系就越来越疏远了。以至于闹到现在，几乎一见面就会吵架的地步。

唐小虎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喝了一口酒，转头看了聂运生一眼，指着军营那个方向，似乎有点醉态，笑道：

“他？假仁假义！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聂云生瞪大眼睛，他以为他听错了。这样的混账话他怎么也能说得出口？

“小虎，你醉了！要不我现在扶你去休息？”

唐小虎哈哈大笑：“你是不是以为，我即使跟他不和，也总会帮他，以为我们爷俩只是面不和心和，对吗？”

“难道不是吗？”聂云生奇怪地看向唐小虎，就好像看陌生人一样。

唐小虎冷笑一声，忽然低下头，目光有些呆滞地说道：“我关心的其实只有我娘，长这么大，其实是我和我娘在相依为命。他？从十年前我就已经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了。”

聂云生呆住，仔细想想，他们爷俩也正好是在八九年前关系开始恶化的。

可这究竟是为什么？

唐小虎没有给他答案，他打了个酒嗝，站起身来，对聂云生说道：“等你计划好了提前告诉我时间，我走了。”

聂云生赶忙抓住他的手，“等一下。”

他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一支传信香和一个令牌交给唐小虎，说道：

“到京城郊外之时点燃它，自然有人前来见你。你把令牌交给他，他会帮你把两位夫人安全地带出来。你……最好不要进京城，以免横生枝节。”

唐小虎点了点头，把东西收好，说道：

“谢谢，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无处可去，就去找我。你是一匹好马，但你没遇到更好的伯乐。”

聂云生闻言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什么时候儿子也要挖老爹的墙角了？

唐小虎知道他不懂，也不以为意，竟然像长辈安慰晚辈一般，拍了拍聂云生的肩膀，一纵身飞向天空。紧接着身体渐渐虚化，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聂云生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不知唐小虎今天究竟抽什么风，又是故作深沉，又是讳莫如深的，到底在搞什么玄虚？

无奈之下，聂云生转身离去。军营还有不少事，唐小虎答应帮忙的事也需要和义父提前商量一下。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了之后，一个身影渐渐显现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二人一直谈论的那个人——镇南王唐震。

他的隐身术和唐小虎、独孤涯如出一辙。

但隐身的效果却堪比独孤涯，比半吊子的唐小虎强得可不是一点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