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呀——妖后缓缓闭上眼,此时,没有人知道妖后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她唇角的那一抹笑,愈发的浓郁。
再睁眼时,眸内只剩一片凛冽无情。
来日方长,不愁魔族不为奴。
而现在,她将要做的,便是,把那些俘虏,全部送往地狱见阎罗!妖后好似疯了,满面狞笑,眼神扭曲,只剩下无尽的毒辣!忽然间,轻歌再次有了心慌的感觉。
“啊……”“呜……”“……”哀嚎之声响彻四周。
轻歌与姬月对视一眼,齐齐看向妖后。
那个阵法,是被妖后自己打开的。
这一次的哀嚎声,不如之前的难以听辨,犹如响在耳侧般轰然,堪比巨雷之声。
封闭魔人们的阵法,竟然已经全面打开。
轻歌仔细盯着妖后的脸,试图在妖后的神情上找到一丝无措和慌张,然而,妖后只是得意的笑。
由此可见,阵法,是她打开的。
但是,之前一直在极力修补阵法的妖后,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不怕他们找到被藏起来的俘虏,从而治妖后的罪吗?
很显然,妖后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在没有完成自己的心愿前,挺过了一万年的妖后,更不会破罐子破摔。
只能说妖后有绝对的自信,坚信轻歌等人找不到那些俘虏魔人们。
正因为东陵鳕的插手,妖后和长白仙母不能拿回小包子,妖后失去了五个亿。
愤怒之下,妖后故意大开阵法,让三族婆婆和轻歌等人听到魔人们的痛苦哀嚎,却不能拯救那些族人,甚至无法给她定罪。
妖后此举可谓狠辣如毒蝎,其心可诛!轻歌听着那些声音,仿佛能够感受到他们所经历的痛苦,袖衫下的双手缓缓攥紧,十步披风轻微晃动,轻歌冷漠地望着妖后。
“这是什么声音?”
夜族姑姑皱着眉问:“好像是魔人的声音,还有……魔人的气息……”“声音是从血舞楼底部传来的,青莲王,请您务必彻查!”
老祖宗正正经经地说。
东陵鳕看向七族老,七族老点头后,再次带领侍卫们围绕血舞楼展开调查,好半日过去,七族老一无所获地回来,面朝东陵鳕无奈地摇了摇头。
东陵鳕沉着脸,紧蹙着眉,走至跪地的妖后面前,居高临下俯瞰着妖后,问:“妖后,这是怎么回事?”
“血舞楼是为血魔而建,王上该问的是血魔,而不是我。”
妖后从容回道。
东陵鳕看了妖后许久,忽然发出一道笑声:“看来,你笃定本王只能听到声音,找不到这些人了?”
“吾王英明,我……不敢……”妖后低头道。
那些声音愈发的大,实在是叫千族的族人们感到压抑,如同数十万的冤魂一同在耳边鸣叫,似无端走进了那十八层地狱的深处,瞧见了人世未曾有过的阴暗血腥。
小包子则乖乖地趴在东陵鳕的肩上,睡着的他,已被寒烟禁制堵住了双耳,听不到那些呜咽哀嚎。
但在这一刻,沉睡当中的小包子似是有某种悲戚之感,漆黑浓密如蒲扇微垂的睫翼之下,竟源源不断地流出两行泪水。
他的子民族人们正遭受精神皮肉的摧残折磨,而他身为一代魔君却是无能为力。
他依旧在睡,也依旧在哭……姬月牵着轻歌走到了东陵鳕的面前,朝东陵鳕伸出了手:“让我来抱吧。”
东陵鳕犹豫少顷,把小包子给了姬月,末了还不忘说一句:“原来夜殿也爱小孩。”
东陵鳕是玲珑剔透的,时时刻刻保护着姬月青帝的身份,也保护着这个男人和轻歌的至死不渝。
姬月动作轻柔地抱过小包子,神奇的是,小包子窝在姬月的怀里,竟是不哭了。
姬月揉了揉小包子的小脑袋:“知道你辛苦了。”
小包子动了动身子,在姬月怀里换了个姿势继而睡着。
东陵鳕看着不再哭泣的小包子,起了忧郁悲伤,如那秋日的风,无不是萧瑟哀愁。
东陵鳕的眼神,刹那间黯淡无光。
亲爹,到底是亲爹……摄政王好奇地看着姬月,这一大一小,犹如父子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忽的,墨邪的手勾着了摄政王,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小乖乖,改日与小爷喝上一杯?”
摄政王不动声色推开了墨邪,只觉得墨邪是个疯子。
四周的人纷纷好奇,摄政王何时与邪殿鬼王关系如此亲密了?
墨邪耸了耸肩,退回一旁,拂拂衣袖,深藏功与名。
小东陵,做兄弟的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他身为邪殿鬼王,怎能不知四海城地下拍卖场的事,更知晓摄政王与邪殿有所来往,甚至还把邪殿的一位匠师请走了。
墨邪察言观色甚是敏锐,见摄政王一直盯着姬月看,墨邪眉头一蹙便知事情不简单,故而前来,一声‘小乖乖’语出惊人,震住四座,也让摄政王分了心。
许是相识多年的原因,无形之中,姬月与墨邪二人之间的默契,尽在无言中。
墨邪坐回高柜上,剑眉微沉,却是悄然间朝姬月抛了个电眼。
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