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风瞧见鬼王,和九辞不约而同下意识地站在了轻歌的身旁,警惕而忌惮地望着鬼王。
九辞蹙眉,眼里充满了敌意。
他的妹夫可是长生青帝,怎能由其他来路不明的男子趁虚而入?
“墨邪哥哥。”
夜菁菁小腿一动,扑进了墨邪的怀里,抱了个满怀。
林家姐妹略感诧异地看了眼夜菁菁,倒是没有太多波澜。
她们从未见鬼王与谁这般亲昵过,哪怕是女帝夜轻歌。
听见少女娇俏欢快的声音,墨邪垂眸看去,眼底俱是宠溺,伸出手隔着皮手套揉了揉夜菁菁的脑壳。
“菁菁长高了……”墨邪微笑。
夜菁菁微微侧着脸,指了指自己脸上刻有曼陀罗纹的冰冷面具,咧开嘴天真纯粹的笑:“墨邪哥哥脸上也有诶。”
闻言,轻歌心脏咯噔一跳,无法控制的颤动着,胸腔渐有窒息感,美眸微红。
面具……夜菁菁修炼的暗黑之气,日积月累于身体的四肢百骸,被利器划破的脸,只怕药王在此也难以复原。
而墨邪的面具,是永远都摘不下来,喝不到心爱的美酒香茶,只能靠着轻嗅来缓解酒瘾。
兴许,渐渐地,墨邪便会忘记断肠酒的味道,再也不知梨花酿,甚至不记得酸甜苦辣。
身为一具凡体,哪怕有辟谷精元气长期果腹,但是身体机能还是会下降,长此以往,必会影响修炼。
面具之事,林家姐妹和邪恶之势的老人们,想尽办法,终是无果。
最终,老人只叹气说:此乃吾王一生的劫。
墨邪的腰上,始终挂着盛满辟谷精元气的葫芦,左侧还有个酒葫芦,瘾来了,便闻上一口,赛过神仙,浑身舒畅。
而夜惊风、阎碧瞳听见墨邪二字,都已愣住,对视一眼,隐隐想起了什么。
老墨家的独苗,不就是这个名字吗……“你是,苏雅的儿子?”
阎碧瞳问。
墨邪浅笑,一手抱着夜菁菁,点了点头:“大哥大嫂好。”
大哥,大嫂……轻歌即便有心理准备,听到这个称呼,依旧是风中凌乱。
墨邪在辈分上,一直都占了她的便宜。
如此说来,墨邪还是长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夜惊风欣喜,脸上堆满了笑:“你出生的时候,你父亲在外担心的晕厥了过去,我和你大嫂,算是除却稳婆外第一个抱你的人呢。”
阎碧瞳望向轻歌、九辞,笑道:“你们俩孩子,还不快叫墨叔叔。”
轻歌:“?”
九辞一口酒水险些喷了出来,望着墨邪,目瞪口呆。
“不叫。”
九辞别过脸去,到底是个很有骨气的人。
轻歌在父母面前始终听话乖巧,只是这一声墨叔叔,简直要了老命,根本就喊不出来。
“墨邪叔叔。”
夜菁菁笑道,即便有些大了,还是亲昵地抱着墨邪的脖颈,没有要下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