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都不愿来,不愿听到无辜少女的凄惨喊声。
可今年他不得不来。顾
熔柞满肚子都是坏水,此次又盛情邀夜轻歌而来。
这样的日子,女子都不敢出现,生怕玷污了自己的名声。他
无法阻止轻歌,只能来到此处,默默守护。
顾熔柞往前走去,回头看了眼夜惊风,似笑非笑,指着最边上挂着珠玉帘的囚牢,戏谑道:“那里,是蜀南地牢里最美的姑娘,唯有东洲真正的英雄才能享用她。话说回来,夜君,要说东洲最美,令千金夜主,那美貌何止是一个花容月貌了得。”
张君主当即附和:“要说夜主之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看,若是夜主在此处,只怕不仅仅是东洲,天域五洲的修炼者们都会争得头破血流。也不知有生之年,能否看到此番盛况。”
轰!夜
惊风一拳砸向张君主,骤然拔出腰部长剑,一剑削断张君主几根发丝,深深插入张君主身后的壁面。
夜惊风双目血红,眼神凶狠,“张君主,你若下去牢里乖乖呆着,我夜某便是战遍五洲修炼者,也会为张君你杀人流血。”
“夜君,你啊,还是沉不住气,当着东洲兄弟的面,你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君主之风采。”顾熔柞失望的摇摇头。
林君主把张君扶起来,后退了几步,朝着夜惊风笑了几声,“夜君主,你的剑客造诣的确不错,你女儿也有几分能耐,但东洲还轮不到你夜家来只手遮天,当众出手,你这还是一君之主吗,与那些地痞流氓有何区别。”
张君主摇摇晃晃站起来,狠狠瞪着夜惊风,擦了擦嘴角的血,阴冷一笑,阴阳怪气的说:“十几年前,夜惊风你还不是东洲街头巷尾的一介乞儿,说是地痞流氓都是抬举了你,你既不愿来这样的地方,又何必前来自找没趣。
真以为你女儿夜轻歌是什么好货色吗?说到底还不是水性杨花的一个贱.货。你夜惊风用了十几年才有今天之地位,她夜轻歌,仅仅一年,若非房中功夫了得,能有登天之速吗?
北灵邪王,夜神宫主,现任九州帝君,等等……这些,恐怕都是夜轻歌的裙下之臣吧,你夜惊风现在装什么清高跟大义凛然,她夜轻歌敢来蜀南,只怕也是饥渴难耐吧。”
顾熔柞皱眉,“张君,不可亵渎夜主。”
“我呸——”张君主蓦地一口唾沫,“什么夜主,就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也敢染指我东洲?”
张君主望向不远处数万数万的修炼者们,不屑一笑,高呼:“诸位都是我东洲兄弟,便问问,有谁对那臭娘们心服口服?女人便是女人,乖乖的躺在床榻便好了,拿什么刀和兵器,徒增笑话。我东洲资源稀缺,本就劣势于其他三洲,现在出现这么个狗屁夜主,东洲还有何颜面参与四洲朝比!”张
君主怒声大喝,登时,无数修炼者们附和,言语之中无不是在说夜轻歌如何如何不堪。
夜惊风震怒不已,手握长剑便要去削了张君主的脑袋。
关键之时,独臂的江淮山悄然拉了把夜惊风。夜
惊风回头看去,江淮山如同无事人般,冷冷的看着他。
这一瞬,便把夜惊风的理智拉回。
夜惊风看着张君主,虚眯起眼眸,冷声道:“张君主,日后可要小心些你的脑袋,哪日突然没了,可就惹人笑话了。”
张君主与之对视,感受到凛冽杀气,没由来一阵寒颤。旁
侧,头戴斗笠的男子看了眼张君主夜惊风等人,随后看向地牢,目光最终落在最边缘的珠玉地牢。
一阵风吹来,掀起斗笠下的黑纱,露出熟悉的脸庞。王
轻鸿!王
轻鸿目含怜惜,“那样好的精灵血脉,可惜了。南阁下,要杀夜轻歌,我王府派出精锐即可,何必多此一举呢。”
精神世界,传来南雪落阴测测的声音:“杀?九辞与神域方狱那里还是个问题,杀不了,且留她一条狗命。”